對方真的能聽懂他說的話嗎?
不會待會兒也找個半仙來占卜?
就在這時,門外的太監(jiān)高聲道:“皇上駕到——”
宋時裕當即跪下。
迎面走來的那人氣度不凡、身量極高。
在抬眸看清那人面容的瞬間,宋時裕深吸了一口氣,幾乎是脫口而出道:“公主?”
蕭珩身邊的李進喜低咳了兩聲,“宋將軍……”
或許是皇帝那雙幽邃眼眸過于懾人,宋時裕當即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改口道:“陛……陛下。”
之前也沒人告訴他公主就是皇帝??!
但如果皇帝就是公主的話,先前那一系列不合理的事件,譬如為何長安會被皇帝攻占,對方又為何會以公主的名義將段云楓召去長安,忽然就有了解釋。
宋時裕感覺自己的腦海仿佛被雷劈了一樣,一時間呆木若雞地看著蕭珩,怔怔地說不出發(fā)話。
蕭珩倒是神情自若地在書案后坐下,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tài),“說吧,怎么回事,為何突然離開延州?”
宋時裕當即呈上金刀與信件,將延州發(fā)生的事以及那小廝后來在路上服毒自盡的經(jīng)過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蕭珩。
宋時裕:“陛下,此事定是有歹人從中離間。”
蕭珩的目光淡淡地掃了一眼那金刀,并沒有表態(tài),只是與李進喜吩咐道:“去把段云楓叫過來?!?/p>
片刻后,
段云楓一掀衣擺,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書房,“陛下傳我所為何事?”
然而偌大的書房中并不見蕭珩人影,只有一個灰頭土臉的宋時裕。
段云楓一愣,劍眉皺起,從頭到腳緩緩掃過宋時裕,“你回來做什么?不是說了沒有我的命令,就駐守在延州防著孫皓邯嗎?”
“陛下調(diào)你回來的?”
宋時裕默默地拿出那柄金刀,和那封信。
“奇了怪了,我刀怎么在你這?”
段云楓一把擲起那刀,來來回回地看,“前幾日在府中突然便不見了,我就說新進府的那批下人里定是混進來了手腳不干凈的東西,估計是偷了爺?shù)牡?,拿去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