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為首的鎮北軍將領忍不住放聲大笑,他一邊扯著嗓門親切地問候禁軍祖宗以及身邊的親人,一邊抽著馬鞭,帶領著那幾十個重甲騎兵,當著剛“吭哧吭哧”趕到的步甲禁軍的面策馬揚塵而去,不忘回頭嘲諷,“雜毛小兒,連你爺爺一根毛都碰不上,回家吃奶去吧!”
皇城禁軍就算人數再多,作戰力再強,也是用兩條腿跑的,哪追得上以速度著稱的漠北騎兵,當即碰了一鼻子灰與一肚子氣。
與此同時,城門樓上留守的副將望著不遠處撤退的鎮北軍,他意識到了一個更為嚴重的問題,與右衛大將軍道:“將軍,若方才南岸邊寨只是鎮北軍在故作聲勢,哪……他們的真實意圖究竟是什么?”
右衛大將軍看著此刻布防空虛的城樓,以及方才被調離南岸的主力,漆黑夜幕中,后背無端的攀上一股寒意,他揚聲道:“立刻傳令!調……調……”
“嗖——”
一支利箭透過夜幕,以穿云破雨之勢,貫穿了他的咽喉,尾翎仍鳴顫不止。
副將驚恐地望著他不斷抽搐的嘴角,任憑血沫從口中溢出,右衛大將軍也無法發出一句完整的指令。
他的身軀頹然倒下,不甘瞪大的眼瞳中最后倒映出的是數只攀上城壁的鷹爪鉤。
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無聲息地躍上了城墻。
副將神色驚懼,仿佛遇到了鬼一般,他一把抽出腰刀,“敵——”
“鏗——”
長劍出竅,凜冽的殺意裹挾著徹骨冰涼的雨水迎面斬下!
“襲……呃——”
副將只感覺眼前銀光一閃,他余光才剛捕捉到對方那一抹飄揚的帷紗,脖頸上便傳來了頭骨割裂的劇痛,天旋地轉的視線中,他看見那人側身而立,身形頎長,低垂的眉目如夜雨般幽涼,他手中的刀正淌著血……
自己的血。
蕭珩一腳踢開那人骨碌碌滾到自己腳邊的頭顱。
在他身后,五十名身著黑衣的鎮北軍士兵在漆黑的雨幕中順著鷹爪鉤的繩索涌上了城樓。
蕭珩之前將那撥鎮北軍分成了兩批,一半全副武裝的重甲騎兵靠虛張聲勢吸引火力,而剩下的這一半人則隨他趁著天色的遮掩攻占布防空虛的城樓。
此刻,城樓上禁軍統帥已死。
剩下的百余守備軍群龍無首,一時間方寸大亂,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抵抗。
眨眼間,便被蕭珩等人盡數斬殺。
蕭珩一刀干脆利落地抹了最后一個哨兵的脖子,他揮手震掉刀上的血,兩把利刃同時入鞘。
跟在蕭珩身后的鎮北軍校尉見他sharen如行云流水般熟練,也不由得心頭一震。
在這之見,他見過最勇猛的人是鎮北王段昱,他曾親眼見過段昱赤手空拳與猛虎搏斗。
世子段云楓與鎮北王很像,在戰場上,他就像是一頭兇悍、狠戾的狼,凡所經處,必是一番腥風血雨。
但他們都與眼前的這個人不同。
這個人sharen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