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誠一把拽住他,“回來!你現(xiàn)在回去有什么用!那人既是想給你按謀反的罪名,定是派人時刻盯著你的,怕是你前腳離開延州,后腳就有人去長安報信了!”
宋時裕一愣,“那……那我該怎么辦?”
張志誠沉思片刻,一拍大腿道:“你現(xiàn)在立刻單騎前往長安向陛下負(fù)荊請罪!快!一定要快,知道嗎!”
隨即他扭頭吩咐自己的小廝,“去去去,牽我的好馬來,給姑爺路上換!”
……
長安,西京府衙。
蕭珩正在議事廳與五品以上的官員例行朝會,商議寧王在鳳翔登基之事。
忽然殿外親衛(wèi)來報,稱同州刺史位于陜北前哨的巡查兵注意到了前線的異動,特遣使者送來有關(guān)延州的急報。
蕭珩命人將急報呈上來,問那使者道:“怎么回事?”
使者道:“晉軍將領(lǐng)宋時裕前幾日連夜率領(lǐng)三萬大軍離開了延州,動向不明,行跡十分可疑,同州刺史特此命臣向陛下稟報此事!”
滿堂大臣瞬間一片嘩然、議論紛紛。
蕭珩目光冷冷地掃下去,擺手示意他們把嘴巴閉上。
就在眾人驚魂不已的間隙,候在殿外的李進(jìn)喜神色匆匆地走了進(jìn)來,附耳與蕭珩道:“陛下!禁軍校尉求見。”
蕭珩:“傳。”
隨即禁軍校尉卸下佩刀交由門口的太監(jiān),步履匆匆地走進(jìn)來,在蕭珩面前跪下,拱手道:“報——”
“陛下,宋時裕此刻就在長安城外,請求入城覲見。”
一旁有的大臣再也忍不住了,目色驚懼道:“什么?他竟敢率大軍直逼長安城下,這……這是要做什么?謀反嗎!”
蕭珩眉鋒微蹙,“他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身邊可有晉軍跟隨?”
禁軍校尉:“他一個人來的,未帶一兵一卒!”
蕭珩無視身邊眾人或驚疑或松了口氣的反應(yīng),他一拂衣袖,徑直從座上起身,“放他進(jìn)城,領(lǐng)去朕的書房,朕要單獨與他談話。”
“是!”
……
宋時裕在幾個禁軍侍衛(wèi)的看守下,候在了皇帝的御書房。
他神不在焉地盯著桌案上燃著的香爐,心中略有幾分忐忑。
畢竟他先前從未見過這位皇帝。
但傳聞中這嘉寧帝可是十分昏聵,據(jù)說對方不僅不怎么上朝,甚至連奏折都不批,出兵與否這種與社稷存亡緊密相關(guān)的決定他甚至全憑身邊的高丞占卜。
對方真的能聽懂他說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