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也是好心來發(fā)邀請函的嘛。”伊茲攔住他,將傳統(tǒng)的紅色紙質(zhì)邀請函遞給他,彎下腰誠懇地說。
“什么鬼!”許東晴瞥到了上面的字,像拿到了什么燙手洋芋。
“結(jié)婚請柬???”
——end——
1
當我摔下懸崖,人類的本能讓我傻乎乎地閉上了眼,然后,我就被人像拎貓一樣提起來了。
重新站在山頂冰雪之上,我來不及感受劫后余生(其實摔下去也不會把我摔死)的喜悅,便急忙轉(zhuǎn)過頭,果然看到了我的現(xiàn)任導師站在我身后,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盯著我。
但沒事,每一個優(yōu)秀的學生都能從自己導師上揚或下降三個像素點的眼角準確猜出對方的想法。
而我,正是一個優(yōu)秀的學生。
我猜我的導師是在嫌棄我腳滑掉下懸崖。
這可刁難我了,任何人都不能對一個幾萬年沒用過雙腿的人類下地走路的水平抱有什么不必要的期待。
正常人類在雪地上都可能摔跤,我能平穩(wěn)行走到現(xiàn)在,只在懸崖邊那被風磨得光滑如鏡的冰上腳滑一下,已經(jīng)是天賦異稟了。
但我知道,我的導師不屬于“任何人”的范疇。不論是我曾經(jīng)所呆的高位星際世界,還是現(xiàn)在這個牛鬼蛇神橫行的魔幻世界,我的導師都不屬于。
祂根本就不是人,也難以用某個概念去給祂下定義。所以我在這里僅以祂最著名的名號來代指祂,但這不意味著祂就僅僅會被這一稱號所概括。
門之主猶格·索托斯。
而我的身份,是祂某種意義上的第一個學生和從神。
2
我說上面那句話時,臉當然不會紅。因為我敢肯定,過去、現(xiàn)在、將來,我就是我的導師遇到的第一個、大概率也會是最后一個能把祂一個化身吞噬殆盡,還跑到祂面前來招搖過市的人物。
我很驕傲有這樣的成就,這份驕傲甚至能蓋過我脫離原世界,來到這個世界的鄉(xiāng)愁。
是的,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用時髦一點的說法,我是穿越進這個世界的,但過程有那么一點點曲折與離奇。總之我醒來時就已經(jīng)吞噬了我導師的化身并在祂面前招搖了幾萬年了(我導師說按人類對時間的認識來算,感謝祂的包容)。
所以我理所當然地成為了祂的學生和從神。我對此很樂意,因為我為什么會脫離原世界,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我導師的英姿太過迷人,把我吸引過來的。
我并不覺得承認這點有什么不對勁,但聽說我導師的兄弟聽說了這件事后露出了十分難言的表情。
總之在我醒來后就在我導師手下學習了數(shù)百年了,現(xiàn)在,是祂特地把我放出來,帶我進入低維世界做實踐。
但很可惜,出師未捷身先死,可能我導師也沒有想到,我一切準備妥當,反倒在最不應該出錯的身體掌握上出了問題,盡管我認為這是并不能算我的錯,隨便哪個人躺一年都得復健呢,何況我這個萬年都沒用過雙腿的人。
但正如我前面所說,我的導師不是人,祂很嫌棄我,而我只能乖乖承認“錯誤”,并加緊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