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伊萊娜回答得很猶豫,“我只能說我的記憶里沒有太多‘愛戴她’的畫面?!?/p>
連據說是公主從小的玩伴的鐘戈恩也搖搖頭,更直白地說:“這份愛戴太虛假了?!?/p>
“那就好,還沒傻?!睒淙送铝丝跉狻?/p>
山羊也放松了口氣,后對他們委婉說:“你們可以理解為,現在森林里的異常太多了,但我們‘敬愛的’國王卻只操心他心愛的小公主的生日宴,讓我們十分不滿,打算去城堡里面,面諫國王?!?/p>
“但等會兒生日宴開始時國王不就自己出來了嗎?”
“到那時就晚了!”樹人咳咳一聲,故作嚴肅道,“我們要的就是不開生日宴?!?/p>
“這樣嗎?”
這么說,伊萊娜和鐘戈恩倒是找不到什么毛病,他們自己都體會過森林的異常之處了,也能與山羊和樹人共情,但怎么就覺得哪里有不對勁,山羊和樹人明顯是隱瞞了什么。不過,伊鐘兩人也能感覺到,對方總歸是沒什么惡意的。
可說到飛行,伊萊娜弱弱地打個補丁:“但,我不太會飛哦?!?/p>
“能飛不?”
“能?!?/p>
“那不就行了?”樹人左枝蜷成一拳,敲在右枝上,打落了幾片綠葉子,說,“能飛就行,你力氣夠負重一人嗎?”
說到力氣伊萊娜有自信,“這可以。”
樹人點點頭,快速敲定了方案,“那更可以了,教授年紀大經不起折騰,就我們倆上去,夠了?!?/p>
·
事情進展地極快,在伊萊娜反應過來時,他們已經站在了石磚砌成的森嚴城堡背面,抬頭望著那嚴絲縫合的墻壁上唯一的,離地幾乎二十多米高的窗口。
除開他們四人,還有一只掉毛的紅皮狐貍和一只癱在鐵皮水桶里軟趴趴的水母。
鐘戈恩踮腳看了眼水桶里呈現半透明狀半死不活的水母,問:“它沒事吧?”
“沒事呢。”樹人敲敲桶壁,里面水母似乎被吵到了,緩緩伸起幾支觸須跟他們揮了揮,算是打招呼。
“只是缺水太多,有點焉了,飄不起來。”旁邊的紅皮狐貍對跟著山羊樹人新來的兩人解釋道。
紅皮狐貍和水母是從小的好友。她說,水母一般是飄在空中走的,時不時回水里補水,所以她常備個水桶。
剛才樹人一行人就打算讓水母飄進窗里的,結果它飄到一半就失水太多掉下來了,根本飄不上去。水母飄不上去,他們一一試過了,墻壁上根本沒有著力點,也爬不上去,就讓樹人前來叫山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