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茲轉(zhuǎn)而看向另一位女士,“請問這位是?”
“艾瑪里。”盤著頭一副干練樣子的艾瑪里簡短地回到。
伊茲笑著點點頭,也跟著簡單介紹了下自己的名字,順勢跟著她們攀談起來。
他對造夢術(shù)本來就有所學(xué)習(xí)和見解,聊了一會兒,安努舒卡和艾瑪里也算是明白了伊茲不是那種知道了點皮毛就吹牛自大的,或者一身牛勁兒使不完來找樂子的年輕人,漸漸也放松下來,和他聊開了。
從入夢藥劑量和藥效時間的比例關(guān)系,聊到夢境構(gòu)建基本要素和夢境警示標志,這兩位造夢師都是專業(yè)知識過硬且健談的人,伊茲還被兩位專業(yè)人士糾正了些之前有失偏頗的觀點。
聊到后面,伊茲才問起了這次活動的造夢情況,“我記得這次活動造夢師有三個,但參會人數(shù)有62個來著。”
“對,我和另一位造夢師各負責(zé)20個人,安努舒卡女士最有經(jīng)驗,負責(zé)22個。”艾瑪里回答他。
伊茲說:“另一個造夢師?我感覺我都沒看見過。”
安努舒卡此時說:“他還沒來呢,是個叫‘奧森’的美國人。”
一說起這位奧森,安努舒卡女士就想起了什么似的,嘆口氣說:“聽說他要趕來時妻子犯病了,只能推一天航班趕來了。”
“他妻子犯病?”伊茲皺了皺眉,“沒有大事吧?”
“老毛病。”安努舒卡明顯與那位奧森先生有聯(lián)系,也比較了解對方情況,唏噓說,“他妻女本來是圈外人。但他女兒意外撞見了些不好的東西去世了,妻子不久后也瘋了,時不時犯病,奧森也難辦啊。”
“……也確實。”伊茲跟著唏噓,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不過把這點記下了,認為這可能是條線索。
后面他隨意找了個借口和兩位造夢師道別,走回了會場,去和在場的其他工作人員聊會兒天,但很可惜都沒收到多少有用的消息。
只知道了明晚參與者通過搖號的方式分配給三位造夢師,不是自己選擇,但最后三位造夢師的夢境會聯(lián)系在一起,以將夢境固定在夢之歌航道上,所以如果搖號時和同伴分開了也不必擔(dān)憂。
時間滴溜溜走的飛快,轉(zhuǎn)眼間這次沙龍都要結(jié)束了,各位參與人員都漸漸出會場前往各個旅館休息了。
伊茲也打算返回艾沃克德那一起回旅館,但一轉(zhuǎn)身就遇到個不速之客。
戴著高頂禮帽的優(yōu)雅紳士和善地跟他問好,還舉了舉帽子彬彬有禮地致意,笑瞇瞇的樣子看得伊茲冒了層冷汗。
伊茲轉(zhuǎn)身就走,打算換條路去找艾沃克德,然后就被實木手杖給攔下了。
霍勒斯靈巧地又竄到他面前來,瞧著他,戲謔地說:“我說你怎么有點眼熟呢。結(jié)果是在十四號實驗室里突然出現(xiàn),破壞我實驗的那個時空旅行者啊。”
伊茲心里咯噔了下,心說怎么這下又認出來了,奈亞還有那個閑情去刷新自己的記憶?
他朝后退了幾步,和霍勒斯拉遠了距離,不打算跟祂無意義耗費時間,裝作自己耳聾眼瞎,再次繞道就走。
但霍勒斯再次把他攔了下來,這時祂的笑容已經(jīng)退卻,瞇著眼哼道:“看來你真心以為自己選了個好選項?”
看著逃不過,伊茲垂著眼,沒好氣地陰陽怪氣:“我想冕下日理萬機也不勞煩您替我顧慮我過得如何。”
“嘖嘖,瞧瞧你現(xiàn)在的樣子。”霍勒斯直接無視了他的回答,自顧自用一種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語調(diào)再度反問,“渾身都是猶格的氣味,你不會認為你自己的力量能抗衡祂的侵蝕吧?”
祂這一問把伊茲整懵了一下,說實話,一開始奈亞說的他還以為是指他和艾沃克德那些事后,他身上留了些類似“氣味”的東西,但后面是什么,什么叫他自己的力量?什么抗衡?抗衡什么侵蝕?
“咦——”極擅長看穿、最關(guān)鍵是玩弄人心的霍勒斯一下看出了伊茲暗地的疑惑,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頂有趣的事,夸張地發(fā)出一聲驚嘆,“怎么?那家伙這么喜歡做人老師,這些常識性問題沒教過你?哦——難道連有關(guān)你自己的一些身世問題都沒給你解答?”
“???”
伊茲越聽越迷糊,但以混沌神的性子,也不會無聊到那一個他轉(zhuǎn)頭一問就能破除的謊言來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