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女巫的預告》。”艾沃克德捋順伊茲有點亂的頭發(fā),輕聲講訴遠古被人遺忘的故事,“在希帕波利亞里,吟游詩人圖爾沙愛上了白之女巫,女巫預言,冰蓋終將吞沒希帕波利亞。”[1]
“希帕波利亞,終北大陸嗎?”伊茲在記憶里扒拉出這個拗口的名詞,“我以為這些故事只能在泛黃發(fā)霉的羊皮書里窺見呢。”
艾沃克德說:“有幾個時空旅行者去到那里,帶回了這些記憶,衍生出了這些對你們來說荒誕的曲調。”
“這曲調這么動聽,可不荒誕。”伊茲卻反駁他,說出了自己的評價。
艾沃克德瞥了他一眼,沒有再對這個話題說什么。
說話間樂聲漸漸低了下去,伊茲回神看過去,卻發(fā)現(xiàn)吹笛人已經(jīng)變成了一座冰雕,下意識想去看看。
艾沃克德拉過他,淡淡說:“他沒事,過一會兒會有他的妻子來收拾。”
“……好吧。”伊茲坐了下來,“反正也沒其他事做,再坐一會兒等等他妻子吧。”
艾沃克德沒有異議。
過了接近一小時,雨漸小了,冰雕男子的妻子才慢悠悠過來,穿著雨衣,推著個推車,還帶鏟子鐵鍬各類工具,看表情是完全習慣這個活兒了。
她看見伊茲兩人,也愣了下,稀奇說:“可真少見,平時我家這貨吹笛子時方圓幾里都沒個活物啊。”
“兩位,沒嚇著吧。”她打著招呼停下來,也不急著去搬冰雕了,就瞧著伊茲兩人。
伊茲搖頭示意沒事,看向那些工具問:“需要幫忙嗎?”
“不用了不用了,那冰可不是普通冰,我是習慣了,可別把你們手給凍壞了,”她揮揮帶著防凍手套的手,拒絕得利落。
看女人也沒有太急著去搬冰雕的意思,伊茲便多問了她一句:“他一直這樣么?”
“哪能啊,六七年了吧,每個月一次,婚后去度蜜月時才開始的。”女人說,“要是結婚前都這樣,誰能喜歡上他啊。”
伊茲說:“但你還是和他過了六七年。”
“嘖,我這不是早喜歡上了嗎,也是他上輩子造了福哦。”女人說,“反正每次搬完幾碗姜湯的功夫,還能分咋的。”
伊茲問:“那,找到解決方法的線索了嗎?”
“還在找呢。”女人笑了笑,看起來對未來一副期待的模樣,“清明回來祭個祖,接著打算去北歐那邊,說那有個專精詛咒的巫師。”
“慢慢來吧。”她笑完了又嘆了口氣,沒再說什么話,只打量了下伊茲兩人,說到了最開始的話題,“你們才是,一直在這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