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只有在掩飾什么的時候,才會無意識地抬手把玩下發絲。
但傅城昱知道。
他看出來她不想多提,就沒再問下去,畢竟他也不是她的誰。
若是逾矩越界了,他是會被討厭和遠離的。
他已經無法再向她靠近哪怕一步了,只求維持在這個距離,不要和她越來越疏遠就好。
“你手上拎的……”唐橘影率先岔開了話題。
“給我媽買的護膚品和面膜,”傅城昱說到這兒笑了下,“全都是季女士點名要的。”
唐橘影經他提醒,才想起來自己也沒給家人朋友買點什么東西。
自事情發生后,哪怕她極力控制,都還是無法自撥地被情緒淹沒。
“你提醒我了,”唐橘影看了眼時間,“我也得給大家買禮物的。”
“時間還早,”傅城昱溫聲安撫:“可以慢慢逛。”
“嗯,”唐橘影嘴角輕牽,跟他說:“那我去了。”
臨走前她忽而又想起來什么,問傅城昱:“阿闖的訂婚宴你來的吧?”
傅城昱有點無可奈何地回她:“恐怕是趕不上了,我元旦晚上九點多才會落地梧城。”
本來傅城昱是可以參加盛闖的訂婚宴的。
甚至假都請好了,班也調開了。
可就在今早,他接到了經理張宇臣的電話,說跟他換班替他28號飛悉尼的機長生病了,最近幾天都飛不了。
而其他同事也都有工作安排,沒辦法再調開了,傅城昱就只能撤銷請假,28號飛悉尼,元旦當天飛回梧城。
“這樣啊……”唐橘影對她不能到場也有些遺憾。
畢竟,傅城昱是盛闖最好的朋友。
“不過問題不大,”她笑著安慰他:“會有錄像的,到時候你要是想的話,可以看他的訂婚視頻。”
傅城昱也笑,說好。
然后又對唐橘影說:“要是他又哭,偷偷在微信上告訴我。”
唐橘影好笑地問:“干嘛?好去嘲笑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