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藥冷冷地盯著他。
“你讓我沒法安心地過日子。”
“你真的很討厭。”
暮色漸漸地從四面八方合上,溫藥回到家,李思朗把菜放桌上,過來擁抱他:“累嗎?”
溫藥搖搖頭。
“吃飯吧。”
他和李思朗坐在一起吃飯,溫藥低頭沉默地往嘴里塞著菜,李思朗看了一眼,微微嘆息。
溫藥發現空氣有點沉默,覺得自己太掃興了,于是問李思朗上班怎么樣。
李思朗說挺好。
“明天周六,我們要不要去看電影?”溫藥問。
他自顧自道:“晚上的電影票怎么樣?你想看什么類型的片子?一會兒我找找……”
“藥藥,”李思朗心疼地把肉放進他碗里,“你真的能看下去嗎?”
溫藥愣住,扯出一個微笑:“陪你看的。”
李思朗搖搖頭:“如果你不高興,那看了又有什么意思?”
“……”溫藥垂下眼眸,“對不起。”
“不用說對不起,又不是你的錯。”
溫藥放下筷子,揉了揉眉心:“我確實,沒有這個心思。”
他覺得好累好累,他不知道該怎么辦。
如果晏鶴舟一輩子醒不來,他要怎么辦。
晏鶴舟是因為他才去尋死的。
他好可惡,就這么輕飄飄地躺在床上,讓別人承受那么多。
這些天,李思朗也時而發愁。
溫藥躺在床上苦笑,晏鶴舟這個混蛋的目的達到了,他終于不能安心地和李思朗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