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
溫藥特別相信,晏鶴舟一定會來救他的。
所以溫藥不再哭了,安安靜靜地餓到下午,等他們再過來送吃的,溫藥就開始乖乖啃饅頭了。
發了老大勁把干燥的饅頭咽下去,溫藥問:“什么時候放我走?”
“急什么,五天。”威哥說,“本來說七天,但你老公要求三天,看來他是真的怕你吃苦啊。”
“那為什么不能三天。”
“三天怎么夠。”威哥和旁邊的人對視一眼,意味深長的笑,“三天,我們哪來的及準備啊。”
溫藥愣住,他心里隱隱有不好的猜想:“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威哥哈哈大笑,“你真以為我們會放你走?”
“你老公三天能拿五百萬,簡直就是個提款機啊,既然這樣,我們怎么可能會放你走呢。”
“你說什么?你怎么能說話不算數!”溫藥瞪大眼睛。
“你問綁匪為什么說話不算數?”威哥捧腹大笑,“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放我出去!”溫藥站起來,被重新推倒。
“放你出去?想得還挺美。”威哥蹲下來拍拍他的臉,“你就等著五天后跟我們一起走吧。”
“不要,放我出去!”溫藥被強硬地按著頭貼上膠布,看著威哥和手下走出小黑屋關上門,絕望得再次陷入黑暗里。
溫藥仰躺在地上,眼淚不住地滑落。
他這次是真的出不去了……
他不知道自己會面對什么,斷手斷腳還是挖腎挖心。
如果時間能夠重來,他一定不會相信溫立強的話。
溫藥開始絕食,放到他眼前的饅頭餐原封不動地送來又原封不動地回去。
身體逐漸虛弱,眼前黑濛濛的看不清東西,四肢都沒有力氣。
“老大,怎么辦啊,他不吃飯,在這樣下去不出一禮拜就餓死了。”
威哥吸了口煙,火星子落在地上:“明天直接把人帶走,等到了我們那兒給他打葡萄糖,必須讓他活著。”
溫藥隱隱約約地聽見了他們的話,心里苦得發笑。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大概說的就是這樣吧。
一想到他們要繼續勒索晏鶴舟,溫藥覺得自己還不如死了,起碼最后死得還有價值點。
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天,現在他看白天和黑夜都是黑濛濛的樣子。
“哎,這什么破地方,連個網都沒有。”門口看守他的人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