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藥把飯捧到休息室:“不忙,七點多大家都來買早餐會比較忙,后面就沒什么事了。”
“那就好,”李思朗幫他打開飯盒,“我今天晚上要加班,會晚點回。”
溫藥點頭:“好。”
“溫藥。”
“嗯?”
“怎么樣可以讓你高興點?”
李思朗說:“我一直覺得你有心事。”
溫藥愣了愣,機械地把飯咽下:“很少有人像我一樣,27歲還一事無成的吧。”
嫁給晏鶴舟的那段時間,他真的以為自己苦盡甘來了。
于是他傾盡所有,把心給了,身體給了,除了錢能給的都給了。
到頭來落得一句“寵物”的下場。
想想也挺可笑的,他都二十七歲了,還在幻想虛無縹緲的愛情。
“可是你有重頭再來的勇氣,這一點就很難得。”李思朗說,“大多數(shù)人可能就自甘墮落了,但你沒有。”
“溫藥,你已經(jīng)很棒了。”李思朗溫柔道。
溫藥愣了愣,說道:“謝謝。”
“不用客氣。”李思朗看了眼時間,“我回去上班了。”
“嗯。”
李思朗走后,溫藥又回到前臺等客人來。
沒多久,門鈴響了,溫藥回頭:“歡迎光——”
溫藥沒想到,會在這里看見晏云荷。
晏云荷打扮得光鮮亮麗,鞋子擦得光潔如鏡,與這個小便利店格格不入。
“嘖嘖,原來這就是你們過的生活啊。”晏云荷攏了下皮草,嫌棄地環(huán)視了一下便利店,“你住閣樓還是鋪草席?”
溫藥死死地抓著桌角,身體不由控制地顫抖,他牙齒發(fā)涼:“我不住這里。”
“你有事嗎?”
“我是來給你們做慈善的,噥。”晏云荷從小包包里掏出一張卡,“這是五百萬,你和鶴舟離婚的費用,我相信他一定跟你提過。”
溫藥瞳孔一縮:“是晏鶴舟的意思?”
晏云荷轉了轉眼珠子,晏鶴舟不知道這回事,但那又怎么樣,她是晏鶴舟的姐姐,她的意思當然就是晏鶴舟的意思,于是晏云荷抬起下巴:“當然。”
溫藥看著她手里的銀行卡,覺得自己像個天大的笑話。
為什么……為什么他都離婚了,還要被這樣羞辱,為什么!
“我不要,”溫藥抓住自己的胳膊,“你拿走。”
“。”晏云荷轉身,“你在說什么?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