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鶴舟盯著溫藥,滿眼醞釀著怒火。
王媽:“晏總,溫藥他……”
晏鶴舟一把拽過溫藥,拉扯進后者的房間把門關上。
王媽反應過來馬上敲門:“晏總,溫藥他喝醉了,有事叫他明天找你—”
晏鶴舟全然不顧王媽的呼喊,把溫藥扔到床上,溫藥悶哼一聲,摔得眼冒金星。
“……”晏鶴舟氣得幾乎要蒸發。
他晚飯都沒吃,空著肚子等到這個時候,沒想到溫藥竟然在外面鬼混,而且還是和季向羽在一起。
剛才他站在落地窗往下看,倆人全然不顧自己什么身份,堂而皇之地在他家門口摟摟抱抱。
好啊,真好。
“夜班?你每天就是這么上夜班的?”晏鶴舟冷笑,指著窗外道,“你跟我說上夜班其實就是跟季向羽那個小子在一起?你敢騙我?”
溫藥坐起來,頭更暈了,他抬頭看見晏鶴舟:“……晏寶?”
溫藥睜開眼:“……晏寶?”
“你看清楚我是晏鶴舟,不是那個蠢貨。”晏鶴舟把他推到床上。
溫藥再次被推倒,這回意識稍回籠,等他看清楚晏鶴舟憤怒的神情后,瞬間清醒。
“鶴,鶴舟?”溫藥睜大眼睛爬起來,“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怎么會在這里?你是不是覺得很失望?是不是覺得應該是季向羽在這里?”晏鶴舟說,“我從下午餓著肚子等到現在,一粒飯都沒吃,一滴水都沒喝,你倒好,喝酒喝飽了,喝完了才知道回來,你當晏家是什么地方?你想回來就回來不想回來再外面浪?!”
他攥著溫藥的衣領:“溫藥,你還沒和我離婚呢,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他一通輸出,把溫藥聽懵了,回過味來,這些天積攢的委屈,傷心的情緒齊齊涌上來。
在酒精的作祟下,他說話也比以前大膽:“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這樣說我……”
晏鶴舟愣住。
溫藥死死地扣著自己的胳膊,牙齒嵌進肉里,抓出幾道凹痕,溫藥咬牙,眼淚撲簌簌落下:“你怎么可以……這樣說……”
晏老爺子不待見他,他忍了。
晏云荷嘲諷他,他忍了。
季向羽羞辱他,他也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