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文眼皮子一跳,他哪里見過晏鶴舟對他露出這種眼神,心里有些發毛,下一秒聽到晏鶴舟說:“我想出去玩。”
“你想出去玩?”左文驚訝。
他驚訝的不是晏鶴舟要出去,他驚訝的是晏鶴舟對自己說他要出去。
雖然失憶了,但晏鶴舟居然還知道要辦事找他左助理。
果然失憶的資本家依舊是資本家,左文在心里膜拜。
“我要出去玩。”晏鶴舟再次告訴他。
肌肉記憶讓左文立馬彎腰點頭:“好的晏總,我馬上去辦。”
溫藥看著這一幕,瞪大雙眼,左文走到角落里,拿出手機打電話,打完電話后,他告訴溫藥:“晚上等晏老爺他們睡了,我帶你們出去,剩下的都辦好了。”
“好,謝謝左助理。”溫藥有些不可置信。
這就能順利出去了嗎?
……
半夜,左文的車駛出晏家,到大門口被保安攔住,左文搖下車窗:“我是左文,晏老爺子托我出去辦事,凌晨會回來,到時候還要麻煩你們給我開門。”
保安看到是左文,點點頭,按下遙控器,打開大門放他出去。
又過了兩道大門,每道大門前左文都像剛才那樣停下來,保安看到是他便放行,車子駛出東心湖,又過了幾分鐘開進繁華熱鬧的街區,左文對后座的人道:“可以出來了。”
溫藥和晏鶴舟把蓋在他們身上的黑大衣掀開,終于呼吸到新鮮空氣,溫藥著實松了口氣。
“晏寶。”他轉頭幫晏鶴舟整理衣服,順順他凌亂的黑發,“我們出來了!”
溫藥的語氣上揚,豈止是晏鶴舟,連他現在也很開心,逃離晏家來到街上,就像逃離了牢籠,回到了他自己的世界。
晏鶴舟開心地抱住溫藥,拿毛茸茸的腦袋蹭他。
左文哪看見過晏鶴舟這個模樣,胳膊起了雞皮疙瘩:“就在這下吧,逛一會兒就回去,要不然會被發現的。”
溫藥點點頭,感激道:“左助理,謝謝你。”
左文下車替他們開門:“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夫人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幫忙。”
溫藥牽著晏鶴舟的手下車,晏鶴舟指著夜市道:“好香。”
宛若游龍的燈景串聯在一塊兒,燒烤攤煙霧繚繞,伴隨著小販的吆喝與顧客的熙攘,全都鉆進他們的耳朵里,勾得心癢。
燒烤的孜然香氣如同牽引繩,羊肉串在那頭輕輕一拉,溫藥的腳步就不自覺跟過去了,他拉著晏鶴舟在燒烤攤前,與小販大眼瞪小眼。
“先生要不要來兩串?”
“我……”溫藥摸了摸口袋,才意識到他沒有錢。
他進晏家前就窮得叮當響,后面雖然吃晏家的喝晏家的,但褲兜里是一點閑錢都沒有的。
看著油滋滋冒煙的羊肉串,溫藥吞了吞口水,他看了眼晏鶴舟,晏鶴舟的眼神也告訴他非常想吃:“藥藥,我想吃。”
溫藥局促地搓著手,不知道該怎么辦,此時左文上前:“來十串。”
“!左助理……”溫藥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