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你等一下,”宗煥俯身,蜻蜓點(diǎn)水地吻了下鄭西希的臉蛋,然后轉(zhuǎn)身跑開了。過了一會兒,他拿來一個黑色的真絲眼罩,戴在了鄭西希臉上。
“哥,你要做什么?”鄭西希眼前陷入了一片漆黑,有些緊張地問道。
“我還是不放心你自己洗澡,讓我來幫你好嗎?放心,我用毛巾替你洗,盡量不碰到你,我一句話也不說,你就當(dāng)我不存在。”宗煥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鄭西希還是非常緊張,內(nèi)心掙扎了片刻,小聲說道:“好。”
身體被抱了起來,緊貼著宗煥xiong膛的耳邊,聽到了他有力的心跳。鄭西希抓著他的衣服,但很快,就被放在了浴室里的一把柔軟的椅子上。
衣服被輕柔地脫了下來,過程中難免會碰到宗煥的手,鄭西希微張著嘴,緊張地喘息,緊緊地抓住了椅子扶手。
暖風(fēng)呼呼地吹著,花灑也被打開,嘩啦啦的水聲也傳了過來。漆黑一片的視野里什么都看不見,觸覺變得更加的敏感,鄭西希時不時地輕顫,努力去幻想身邊的人不是宗煥,而是一陣風(fēng),或者一陣雨。
有什么堅(jiān)固又冰涼的東西觸到了下巴,抬起了他的頭,“逼”著他仰靠在了椅背上。溫?zé)岬乃隽讼聛恚瑥哪_尖慢慢爬向了身體,最后停在了脖頸處,順著身體不斷地流淌了下來。
寬大的座椅即使被水shi透了也非常柔軟,鄭西希沒有感受到太大的疼痛和不適,整個人就像是掉入了一個溫?zé)岬膽驯е校残挠质孢m。
又有一注溫?zé)岬乃髀湓诹祟^發(fā)上,緊接著,圓滑的牛角梳觸到了頭皮,順著水流反反復(fù)復(fù)地梳下,讓他感覺,舒服極了。
水流的聲音掩蓋了宗煥存在的痕跡,鄭西希舒服得想要睡著,直到柔軟的毛巾落到身上時,他才猛地驚醒。
即使隔著毛巾,他也感受到了那寬大手掌的按壓。
恐懼感如螞蟻噬咬般慢慢襲來,一發(fā)不可收拾地席卷到了全身的細(xì)胞,鄭西希緊咬著牙關(guān),握住椅背的指節(jié)開始泛白,身體里的每一根血管,開始有一下沒一下地抽痛,終于,他抵抗不住,哭喊出聲:“走開!!”
握著毛巾的手一抖,毛巾掉落在了地上。
水依然在嘩啦啦地流著,暖風(fēng)依然在呼呼地吹著,鄭西希卻感覺周圍變得格外地安靜,就好像守在身邊的人,已經(jīng)徹底消失。
“對不起,對不起”鄭西希扔掉了眼罩,在模糊不清的視野里哭著尋找著宗煥的身影。
水流戛然而止,在鄭西希還未適應(yīng)光線的時候,一個柔軟寬大的浴巾便蓋了過來,完全蓋住了鄭西希全身。鄭西希眼前又變成了一片雪白,然后又落入了一個結(jié)實(shí)又溫暖的懷抱里。
“西西稍稍忍一下,我?guī)湍悴粮桑弊跓ǖ穆曇粲行╊澏丁?/p>
“西西別忘了自己抹藥,藥膏放在床頭了,”宗煥快步走到床邊,飛快地替鄭西希擦干后,把他塞進(jìn)了被子里,跑出了臥室。
他一直跑一直跑,推開了驚慌的仆人,跑出了別墅,跑進(jìn)了后花園里漆黑的密林中,然后一拳砸在了一棵粗壯的梧桐樹上。
“啊!!”
他怒吼一聲,一拳一拳地砸了過去,砸得樹葉不停抖落,砸得雙手鮮血淋漓。
終于,他停了下來,蹲在了地上,悔恨地罵道:“宗煥你真不是個東西!你這個自以為是的禽獸!你怎么能把西西嚇成那個樣子?混蛋!混蛋!”
在漆黑陰冷的后花園里蹲了很久后,宗煥冷靜了下來,拿出了手機(jī),撥通了金東項(xiàng)的電話。
電話接通后,金東項(xiàng)激動的聲音傳來:“牛啊宗會長!您居然跑到國掃蕩軍閥去了!太t牛了!小弟現(xiàn)在對您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以后您就是小弟的大哥了,有需要小弟的地方盡管說啊,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宗煥煩躁地皺起了眉頭,說道:“這事兒不是保密嗎?對外宣傳的都是國家行動,你怎么知道的?”
金東項(xiàng)嘿嘿幾聲,說道:“連這點(diǎn)消息都探不到,我爸這檢察長的位置不是白做了?我爸也說了,以后您就是江北的天!讓我對您唯命是從!”
手機(jī)里,還時不時會傳來幾聲嬌軟的呻=吟,宗煥煩躁地問道:“你現(xiàn)在在哪里,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