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漸漸止住了,視野重新變得清晰,林一航望進alpha的眼睛,那其中翻滾的熾烈情意幾乎將他灼傷,缺少氧氣讓他頭暈?zāi)垦#呐K在xiong腔里死命跳動的同時,又仿佛漫溢出了一片溫柔的海。
唇與唇暫時的分離更像是中場休息,不知何時,他已經(jīng)大膽地跨坐在alpha的腿上,雙臂撐在alpha的臉側(cè),手掌陷進單人沙發(fā)柔軟的靠背里,而alpha掐著他的腰,拇指不經(jīng)意地摩挲著他的胯骨。
林一航有一瞬間感到羞怯,但換過氣之后還是選擇低頭親吻,秦錚也熱烈回應(yīng)著,像是要探索完他口腔里的每一個地方。
“再說一次。”
吻畢之后,林一航如夢初醒,滿臉通紅,忙不迭要從alpha身上起來,alpha卻拉著他不許他走,非要他坐在自己腿上。林一航的膽氣已經(jīng)用完,眼睛左瞟右瞟不敢看人,不光是臉,耳朵脖子以及領(lǐng)口露出的一小片肌膚也全是紅的,脊背也彎著,整個人像一只煮熟的瞎子。
秦錚前所未有地耐心等著,終于聽見他小聲又篤定地說:“我也喜歡你。”
“那要和我交往嗎?”
oga點頭的那一刻,整個世界都變得鮮活了起來。
人逢喜事精神爽,連血肉的愈合都好像得到了滋養(yǎng),休養(yǎng)的日子就這樣流水般過去,秦錚出院那天正是小年,張瑜珉和于澄百忙之中也抽空前來探望了,夏青禾就張羅著定了個包廂,把人都拉了過去。
即使兩人的關(guān)系一直沒有公布,這段時間下來,大家看在眼里,基本也都心知肚明了,只是當(dāng)林一航喝了一小杯白酒,紅著臉站起來,聲量不大地說出“和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很快又坐下去的時候,屋里還是靜了一靜。
純是驚的,畢竟秦錚都沒想到他會這樣做,然后也就笑著牽住他的手站起來,復(fù)述了一遍:“和大伙兒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
“哎呀,還有誰不知道嗎?”夏青禾直接起哄,“這好事,不敬我們喝一杯?”
秦錚還真敬了,在林一航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前,他已經(jīng)和夏青禾碰過杯,把一盞白酒喝了下去,然后注了
即便在住院期間有家政定期過來打理,空置了近兩個月的房子也難免顯出幾分冷清,然而從玄關(guān)歪倒的鞋子開始,凌亂散落的衣服一直蔓延到臥室門口,橘色的燈光從尚未合攏的門扉透出來,客廳中的寒意被悄然驅(qū)散了。
林一航陷在柔軟的床鋪里,殷紅的嘴唇微張,呵出淺淡而灼熱的酒氣,手掌徒勞無功地擋在眼前,也還是沒能遮住alpha脫去了貼身的羊絨衫,露出精壯上身的樣子。
現(xiàn)在看起來,好像也沒有瘦太多……但是白色的肋骨帶好煞風(fēng)景。
這樣想過之后,林一航陡然一驚,急忙將手掌按在alphaxiong口,卻沒舍得推開,頭偏向一邊,露出充血的耳朵,悶悶不樂地說:“骨頭……還沒有完全好呢。”
秦錚低下頭親他,“我覺得已經(jīng)好了。”
到底還是擔(dān)憂,林一航糾結(jié)了好久才狠下心,萬般不舍地推開了他的腦袋,抓過一旁已經(jīng)散亂的被子蓋住身體,“可是醫(yī)生說沒有……只是出院了而已。”
秦錚真的很難忍住嘆氣,翻身倒在一邊,“……我要瘋了。”
林一航好像也沒辦法寬慰他,只能把他也罩進被子里,平復(fù)著紊亂的氣息,然而很快就又被alpha抱進懷里,變成了緊緊依偎的姿態(tài),身后被硬硬抵著的地方很快察覺出火熱,他本就喝了酒,回家之后又抱著親了那么久,渾身都是燙的,這下更是像要燒起來,心口跳得更厲害了。
而且alpha還不老實,從背后擁著他,呼吸吹在他耳后,溫?zé)岬拇接幸幌聸]一下地吻他的后頸,他感到腺體又熱又漲,下腹處涌出一陣陣的酸意根本沒辦法平息,不由用求饒的口吻提議:“我們睡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