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要更近一些。
秦錚發(fā)現(xiàn)林一航的大嫂很會揶揄別人,也許是有一點長輩buff在,他從小到大被揶揄出的厚臉皮居然在這時不頂用了,耳朵微熱,“不至于,我和他……”
他現(xiàn)在應當只算是林一航的追求者。
秦錚原本是這樣以為的,腦海中卻又想起了不久前的吻。固然是周期加持,但在林一航從他肩上抬起頭時,那淚光破碎的眼底,好像全是自己的影子。
“他喜歡你,”夏青禾是個直爽的人,“當然,這是我說的,做不得數(shù),還是得他自己說。”
好像是真的。
唇角忍不住翹了起來,但秦錚哪敢當著夏青禾的面嘚瑟,只有埋頭默默喝粥,又聽夏青禾說:“沒什么忌口吧?有什么想吃的也告訴我,住院三餐我包了。以后的,也能包,只要你一句話,隨時請吃飯。”
秦錚真的很不適應,先是連聲算了,但夏青禾一直瞅著他,他只能改口都可以,不挑食,也不用每頓都這么精細,然后夏青禾表示會讓林一航送飯——
那他真是半點拒絕的理由都沒有了。
竟然……都沒有刷牙……就接吻了。
關掉了嗡嗡作響的電動牙刷,林一航吐掉了已經(jīng)含得微熱的漱口水,懨懨地看向鏡子里自己澆了好幾遍冰水也還是滾燙發(fā)紅的臉。
心率根本降不下來,而且就算漱了好幾次口,嘴巴里也好像全是alpha的氣息,導致他的身體時不時會莫名其妙顫栗一下,有點近似于,標記過后蔓延開的那種感覺,仿佛是在肢體中潛伏下來了,只在回想時會暗暗涌起,可他又沒辦法控制住自己的思緒,總是會去想。
更離譜的是,距離第一次臨時標記也不過只過去了兩天,剛剛還在尷尬的局面中補過一次,手環(huán)上的數(shù)字只綠了半個鐘頭,又飄黃了。
即便知道oga天性如此,林一航也還是覺得十分羞恥,鬼知道他還會在信息素支配下做出什么,他從來沒設想過,自己竟然是敢于主動去親吻一個alpha的。
哪怕是喜歡的,也好像太過了一點,那個吻和撒嬌也沒什么區(qū)別,鬼知道是不是內(nèi)心深處巴望著想要被alpha再標記一次才那么做的,人家肋骨都斷掉了,那么虛弱地躺在病床上,而他還想著要親要抱……甚至還想著更過分的事情。
夏青禾總是在看狗血漫畫時氣哼哼地咒罵那些不在乎oga怎樣,只顧著自己爽快的alpha,他做出的事也沒什么兩樣啊……雖然更過分的想法萬萬不敢去付諸實踐,本質(zhì)上看也沒區(qū)別,不過是第二性別調(diào)換了一下而已——
……實在是太渣了。
又掬了一捧冰水澆到臉上,深刻反省了一會兒,林一航才從盥洗室走了出去。
林一帆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回來的,就坐在外間的沙發(fā)上,林一航出去時冷不防被嚇到了,好在林一帆很習慣家中的兩個oga都時常會一驚一乍,察覺了也只是很淡定地坐在那里,翻看著平板上的代辦的工作事項,林一航便躡手躡腳走過去,有些心虛地坐下了。
回想起早些時候林一帆的臉色,林一航覺得自己要挨訓了,就先乖巧地低下了腦袋,但林一帆什么也沒說,簽完幾個電子文件,頭也不抬,只伸出修長的食指點了點茶幾上的紙袋。
“這些是秦錚進手術室前換下來的衣服和一些隨身物品,待會兒你送過去吧。”
林一航就把紙袋攏到自己身前,視線不由低下去,很想看看都有些什么,又按捺住了,低低“嗯”了一聲,想起自己好像已經(jīng)在洗漱時磨蹭了很久,并沒有按所說的那樣等會兒就回去,于是不禁開始想alpha是不是在等著他,但又顧慮著林一帆還坐在這里,不敢貿(mào)然跑去那邊,只是時不時看一眼房門。
這副低眉順眼又惴惴不安的模樣,林一帆看在眼里,突然就喪失了說教的欲望,有些悵然的同時,也覺得自己的部分觀念好像是如夏青禾所說的那樣有些古板,最后只能失笑,“想去就去,坐在這兒干什么?等著看我眼色?我馬上就走了。”
林一航心頭一松,站了起來,踟躕片刻,作出想走又不想走的樣子,故意期期艾艾地問:“哥不會給他寫支票吧?”
林一帆是真的這樣做過,雖然沒覺得哪里不對,但就是因為這件事被夏青禾笑了很久,現(xiàn)在也還是會時不時被提起,所以便佯裝冷下臉,反問道:“要我寫嗎?”
林一航已經(jīng)腳步輕快地走出去了,想起了什么,回過身扒在門上笑眼彎彎,“肯定不要啊。但是能不能拜托哥叫人買點東西回來?我待會兒列個清單發(fā)過來。”
“……發(fā)給青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