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可憐的女娃,你這是九死一生的命啊,城南南山上有個鵲觀,你去那里,或許能尋到一線機緣。”
許星逸木然的站在一邊,臉上的表情十分復雜,她轉身扣住黑袍的脖子,“你讓我看這么多東西,到底想干什么?你以為我不會和你動手嗎?”
黑袍將她的手挪開,“看下去,下面有你們一直追尋的答案。”
隨著許星逸手垂下,畫面繼續又變換了。
大雪紛紛揚揚的落下,寒冬臘月,街上飄著烤紅薯香甜的味道,各家各戶都閉緊門窗,安享小家之樂。
南山腳下,一個小姑娘走一步一叩首,很是虔誠。
小姑娘一身粗布衣裳已經爛成了條條,根本御不了寒,胳膊腿都已經變成了駭人的紫青色。
許星逸雙眼濡shi,顫聲道:“就為了入道,就要付出這么多嗎?”
“當然,沒有她小時候吃得苦,怎么能有現在的云千煙呢?”黑袍答得倒是理所應當。
許星逸本以為云千煙的磨難到了南山頂便應該結束了,沒想到,才將將叩開鵲觀,小云千煙便被一股無形的怪力彈了出去。地上厚厚的積雪被砸下去一個人形的凹,在小云千煙之后出來的,是一個帶著悲喜面具的道人。
許星逸激動地抓住了黑袍的肩膀,“你知不知道那個笑面是誰?師承何方?下落何處?”
黑袍一如既往,聲音中帶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淡漠,“我不知道,云千煙知道。”
“既然想從我這里求得機緣,我便要先看看你的天資。”笑面語調刻意拿捏的極其平板,卻莫名得讓人膽寒。
果不其然,下一秒,笑面兩手掐訣,對著小云千煙便要打出去。
許星逸瞳孔皺縮,這一招她印象不可謂不深刻----天玄十二式。
“小心。”
許星逸驚呼一聲,也顧不得黑袍的阻攔,直直的沖出去擋在小云千煙面前。
凌厲的掌風混雜著一股魔氣,穿過許星逸,不留一分力,全數落到了小云千煙的身上。云千煙被直直的打飛出去數米遠,腹腔之上赫然一個血洞,汩汩的往外冒著血,小云千煙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道人,道人卻很是淡定,只輕輕撫下身子,不咸不淡道:
“這招叫做天玄十六式,解法便是調動你體內的氣,先后運行至這幾個血脈。”道人說著,在云千煙身上點了幾下,“怎么樣,是不是很簡單?你來試試吧。成功了,你就是我的徒弟,失敗了,我會給你一個體面的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