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刀卷刃,石墩分毫未損。
“好東西啊,”
摩挲著滿是胡茬的下巴,皇帝若有所思,“若將之用在邊塞……”
匈奴、突厥多為騎兵,侵犯我國邊關如入無人之境,四處燒殺搶掠,殘民害物,卻在士兵追來時,騎馬轉身跑進茫茫草原,不見蹤跡。
二次三番,百姓不勝其擾,紛紛搬離邊塞。
若是能用水泥制成石蒺藜或拒馬槍,或更進一步,直接在邊塞筑起一道高大堅固且連綿不絕的長恒……
“嘶……”皇帝倒吸一口氣,心潮澎湃地抓住趙學士的手問道,“愛卿,信中可有說此物造價幾何?可否量產?”
“并未提及,”趙學士搖頭,在皇帝略顯失望的目光下繼續說道,“但璟云曾向臣詢問,關于海運通商及大型船只問題。”
“臣猜測,產量應是極大的,故而想。”至于造價,趙學士沒有明說。
凡事總要留幾分余地,免得自己的學生費盡心思,苦心籌劃,到頭來,卻白白替人做了嫁衣。
“海運?”聽見這詞,皇帝不禁皺眉。
邊塞雖亂,但沿海的倭寇也不容小覷。
且建國初期,沿海百姓曾協助當地海盜造反,朝廷數次與之交手,都不慎落敗,最終全面施以火攻,方才摧毀敵軍船只,險勝一籌。
自此,皇帝便對沿海活動深惡痛絕,國土平定后,更是直接頒布“片板不許下海”的禁海政令,一直封禁至今。
如今再聽人提起,皇帝心中難免不快,剛剛興起的心思也淡了幾分,“此事容后再議。”
話說到這,若是旁人,興許就順勢退下,不再提起此話題。
但趙學士是誰?當朝頭鐵
中秋,江家家宴。
難得從外地趕回來,與家人團圓的二哥忍不住跟江璟云抱怨:“
五弟,這水泥生意真的賺錢么?”
在周邊跑了快三個月,還沒以前出去跑幾日賺的多。
而且,錢少也就算了,貨物又多又重,費力不討好,每次出行都弄得下面的人叫苦連天。
“之前你說的那個海運,現在有眉目了嗎?”二哥追問。
“呃,我已經上報朝廷,只是至今還沒消息。”說起這個,江璟云也十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