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說】
大概這周末就要完結了。
四五章左右吧,修好了會連發~
說好了要一起硬哄,程愿扔下斯文另辟捷徑去了,宣贏思來想去,總覺得若想著拿硬哄拖延時間,他跟楊如晤真的就要生分了。
暮色四合,窗外亮起星星點點的燈火,回沈園的途中,宣贏坐在后座昏昏欲睡,偶遇晃見看窗外,精神頓時為之一振。
細密的雪花在路燈下洋洋灑灑,世界仿佛都亮了起來,宣贏放下車窗,將手伸了出去。
身體里尚未痊愈的低沉的因子被陰沉的空氣催發出來,待到達沈園,宣贏轉動了下眼球,沉默半晌,改口說:“去玲瓏閣。”
到達玲瓏閣樓下后雪更大了,地下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積雪,花壇一側的小路上踩得泥濘不堪,宣贏從另一側繞過去,只顧低頭走,不小心碰到一人。
抬頭一看,是傅序南。
抱歉聲即刻咽了下去,宣贏無視徹骨的寒冷,敞著外套陰陽怪氣地說:“艷福不淺。”
看樣子傅序南也剛到,一副風塵仆仆陰氣沉沉的樣子,打量他幾番,說:“聽說你下山了,瞧著還不錯。”
“找程愿啊?”宣贏明知故問,“你不是不理人家了?”
傅序南不甘示弱,往樓上瞧一眼:“找楊律啊?他不是出差了?準備獨守空房去?”
刀子扎誰都疼,比劃比劃得了,真要兩敗俱傷就成笑話了。
宣贏很有容人雅量地拍了下傅序南的胳膊,并且好心提醒,讓他最好吃飽了再去找程愿。
許是程愿平日過于正人君子了,有時還帶著些不情不愿的高冷,傅序南想破天也不會想到那一出上,于是狐疑地看了宣贏幾眼,沒問也沒理,徑自走了。
壓抑的情緒好像突然來了一個出口,宣贏坐在沾滿雪片的花壇邊上,沒頭沒腦地笑了好一陣。
然而將將緩解的情緒在踏入家門瞬間就凝固住了。
門鎖密碼沒換,還是熟悉的那幾個數字,原來用來消磨時間工作臺被撤走了,這里跟他第一次涉足時一模一樣,空曠的客廳,黑色的沙發,沒有多余的裝飾與擺設,甚至每個角落都纖塵不染。
鐘姐照顧楊如晤一年多,也沒有讓他改變分毫。
當重新回到這方屋檐下時,宣贏才真正地感受到踏實,像一個結束了流浪的旅人,終于回到了賴以生存的故鄉,又像從未離開,沒有經歷過風沙沒有看過山海,他一直在楊如晤身邊。
宣贏不禁回想他與楊如晤在這里發生過的一切,同居的時間雖然算不上太長,他的記憶也算不上太好,但只單單站在客廳里,一些片段便在腦海自動循環播放。
楊如晤廚藝很好,而且沒有一點拖延癥,吃完飯后不許別人動手,宣贏杵在一旁默默地看他,水流之下,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很快就將廚房恢復原狀。
他們也曾無數次在沙發上互相依偎過,他總是安靜不了幾分鐘,就抱著楊如晤要索吻,幕布上播放著鬧哄哄的綜藝節目,在頻繁交換的沖擊鏡頭里,楊如晤捏著他的后頸,深深地親吻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