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愛我。”楊如晤命令道,“說!”
宣贏的身體對楊如晤適應地極快極好,待尖銳的痛感消失后,宣贏臉色變得十分奇異,似滿足到了極點,酸爽到了極點,要哭不哭,要笑不笑。
“楊如晤,我身體好玩嗎?”他依然沒有回答愛與不愛的問題,“你舒服不舒服?”
楊如晤嘆息一聲,緊壓在他身前,去吻他shi漉漉的發絲:“宣宣天賦異稟。”
最后關頭時,宣贏緊緊抱著他的腰腹,仰頭輕柔地含住他的雙唇,細細嘬吻,輕輕舔吮,楊如晤摁住他后腦勺,將這個吻加深加重。
雪下了一整夜,楊如晤縱情無度地索取了一夜,清晨時分,天色在白雪的映襯下亮的晃眼,他與宣贏十指相扣,陷入了沉重的睡眠。
這一覺睡得痛快又舒適,醒來之后已然臨近中午,楊如晤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宣贏從來都要比他晚醒,尤其昨晚折騰的那么厲害,可今天身旁卻是空的,唯有手里不知何時被塞進了一條手串。
清潤的碧色,是宣贏經常戴在腕子上的那條。
一縷微妙的恐慌蔓延出來,楊如晤起床,鎮定地戴上眼鏡,用著與平時一樣的音調叫了幾聲宣贏的名字。
無人回應。
楊如晤整理衣領的動作變得緩慢至極,轉頭望向臥室門口,盯了幾秒,倉皇起身。
家里的每一個房間都沒有宣贏的蹤跡,
恰好鐘姐采買回來,連忙說:“他出門了。”
原來只是出門了,楊如晤心下忽地放松,走到鐘姐跟前:“出門了?去哪里了?”
“我問了,他沒說,”鐘姐放下菜,“哦,對了,他給你留了一封信。”
回到自己房間,鐘姐很快又出來,手里拿著一張白色的信封,還在玩笑:“這都什么年代了,你倆還玩留口信的小游戲,給你。”
楊如晤盯著那封信,久久不曾去接,而鐘姐不知內情,只當楊如晤近日疲累過度,猛一睡了個懶覺,精神都散了。
可接下來的幾分鐘,鐘姐察覺到二人中間似乎發生了什么事,因為楊如晤的臉色從蒼白明顯地轉為了低沉,連帶著身上的氣息也極具壓迫感。
“楊先生?”鐘姐來自沈家,入玲瓏閣也是受主家指派照顧自家三少爺,她作勢要拆開那封信,剛一有動作便被楊如晤一把奪了過去。
站到窗邊,俯視著白色的世界,楊如晤的手指時而微抖一下,那封未拆開的信在手里逐漸變了形。
不出所料,撥出的電話宣贏沒有接。楊如晤從不喜糾纏,打過一通便沒再接著打,他臨窗抽了一支煙,抽完之后將煙頭直接仍在了地下,隨后扯開信封封口。
鐘姐站在原地注視著他的背影,從清晰的光線里看,那封信很短,大約三四行黑色的筆記,她無法得知那上面究竟寫了什么,只看到楊如晤在看完之后,手臂緩緩垂下,那張單薄的信紙也隨之而落。
下一秒,一陣巨響傳來,一向喜怒不行于色的楊如晤瘋了似的揮散了桌上所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