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贏故意不理會,專心地擺弄自己手里的東西,每當這時楊如晤會走過來,抬起他的下巴,看著他的眼睛把剛才的話重復一遍。
宣贏不回他便保持著動作一直問,漸漸地,他學會了要及時回答楊如晤的問題。
表面上他們很和諧,聊天有來有往,但等回了房間,楊如晤扔下眼睛,會真刀真槍地干他,宣贏氣都喘不上來,求饒撒潑的辦法用了個遍,楊如晤沒對他有一絲手軟。
每每瀕臨窒息間,宣贏享受著極致的快感,好似靈魂被抽干,腦子里除了楊如晤,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鐘姐一直沒走,在玲瓏閣的客房住下了,跟在天星一樣照顧他日常起居,齊懷湘則跟上班打卡似的,白天來晚上回,二人配合的非常默契,經常無視宣贏欲言又止的表情。
他們統一口徑:我們就想陪著你。
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這也是楊如晤安排的,宣贏很想問問,是不是姓楊給的他們發的工資。
周末兩天楊如晤也沒得空,去外地出了趟差,頭一天凌晨走,第二天凌晨回來,宣贏看著楊如晤略帶疲累的面容,沒出息地又心疼了。
“你可以休息一晚再回來的。”宣贏說。
楊如晤看過來,唇角露出一抹曖昧的笑:“怕你想我。”
宣贏轉過身:“我才沒有。”
楊如晤沉默幾秒,忽然翻身上來,抓住他狠狠往自己身下撞,宣贏喉嚨發出呃呃的聲音,楊如晤一手扣著他的腿根,一手托起他脖頸。
“沒想我?”
宣贏脖頸彎起,腳趾緊緊繃住,在楊如晤的逼問之下,含糊地喊出一個想字。
在快感的包圍下,宣贏看著楊如晤因情欲彌漫而發紅的眼睛,忽然想起了他們剛認識時的場景。
那時的楊如晤一本正經又對他很刻薄,而他不知危險為何物,放肆地挑釁。
他們本該針鋒相對,卻因楊如晤的那份包容,讓鋒利里帶了幾分曖昧的糾纏。
待偃旗息鼓,楊如晤又伺候他一通,宣贏渾身舒爽地躺在他身邊,手指從他xiong口攀到他下巴處,開口問:“她怎么樣了?”
楊如晤一怔,宣贏突然在他左臉上拍了一下,似是重撫又似輕抽,他瞇眼笑著,語氣里帶著熟悉的嘲諷意味:“我能聞見味道。”
楊如晤從來沒有夜不歸宿,即便再晚也會回家,但宣贏出入過無數次醫院,每次與他靠近,都能聞到他身上帶著醫院里特有的味道,他知道,楊如晤每天回來前都會去醫院探望趙林雁。
“你累不累啊?”
這個問題應該不會有回答,宣贏在他耳邊低低地笑了幾聲,把手收回去,塞進他指縫,安分地閉上了眼睛。
“宣贏。”
“嗯?”
楊如晤摸出床頭處的香煙,隨著煙霧繚繞,他說:“明天陪我見一個人。”
“肯讓我出門了?”宣贏輕闔雙眼,“我現在還不想出去呢。”
“是我想讓你出去,”楊如晤半分道理都不講,“跟我去趟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