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犧牲,記憶里曾有個人對他說過。
宣贏對楊如晤露出一個迷迷糊糊的笑容,未做回答,歪頭閉上了眼睛。
那一刻,他瞥見窗戶縫隙中的天空,一層薄薄的幽藍,天好像要亮了。
深度親密的后果如阮揚所說,也如楊如晤擔憂的一樣,宣贏對他更加依賴了,即便真的昏睡了過去,也會將指縫緊緊卡在楊如晤的手指上。
楊如晤下床時果然驚動了宣贏,然而這次楊如晤沒再安撫,十分狠心地將他手指掰開,重新放回被子里。
“你去哪里?”宣贏垂著眼皮,怎么也睜不開,“不是剛躺下嗎?”
楊如晤系好睡袍:“去工作,天還早,你睡你的。”
“你陪我,”宣贏把手伸出來。
楊如晤看著那截手腕,微微側身:“不陪,自己睡。”
許是累的太狠,宣贏沒力氣掙扎,也沒力氣下床攔人,時睡時醒地折騰了一通,身體好歹恢復一些力氣。
摸出手機一看,才剛剛七點多,也沒休息上幾個小時。
房間外聽不到一絲聲響,宣贏仰靠在床頭,嗓子火辣辣地疼,他揉了揉喉嚨,沖著房門喊了兩聲楊如晤的名字。
許久無人理會,宣贏無奈下床,走到客廳一看,頓時愣住了。
楊如晤衣冠整齊,精神奕奕,身側站著一個謹小慎微的齊懷湘。
“你怎么來了?”宣贏問。
齊懷湘先是打量了幾眼楊如晤的神色,而后才對宣贏解釋:“楊律讓我來的。”
宣贏疑惑地看向楊如晤:“你讓懷湘過來做什么?”
楊如晤站在原地,并未走進他的意思:“來陪你。”
宣贏更加不解,正待問詢,只聽楊如晤又說:“強撐著精神去天星不好受,最近在家休息吧,什么時候身體好些了,真的愿意了,再出門。”
“你”宣贏震驚,“你這是要”
“懷湘,看好你老師,”楊如晤打斷他,轉身交代,“有急事打我電話。”
男人的背影一點點地離開視線范圍,宣贏大喊:“楊如晤!你不讓我出門了?”
楊如晤的背影定了一下,而后他回頭:“對,不讓你出門了。”
宣贏沒想到與他恩愛了一晚的男人變臉如此之快,他氣極反笑:“你還當我沒長大?周決明關我!你也關我!”
楊如晤目光陡然一變,他問:“你拿我跟周決明相提并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