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什么醫院!家里那么多人,非得他去嗎?”林母氣道,“婚禮砸了,你們就打算讓我女兒這么進門?”
在林氏夫婦眼里天大的事兒也大不過女兒的婚禮,現下婚禮鬧的不成樣子,就連新郎都不知所蹤
林父拍拍妻子的手,轉頭對賀成棟說:“老賀,我家就林漾一個,原先同意讓兩個孩子結婚,也是考慮到你們家里人口簡單,偏偏在節骨眼上,你們鬧出這回事,你把此勤叫回來,他總得給我們家一個說法。”
林漾不忍為難老人,勸道:“爸,宣贏他此勤在哪兒照看呢,以后再說吧。”
“你閉嘴,”林母制止女兒,又說,“還有他那哥哥!我不明白有什么天大的仇恨,他對他親媽親弟弟能大打出手,還要當著那么多親戚的面傷人,現在好了,他痛快了,我們呢?”
“兩位消消氣,”楊平之倒上幾杯熱水,“此勤稍后會回來,兩個都是好孩子,這事確實我們家做的不對,有什么要求二位盡管提,能做的我們一定做。”
事情到這一步,只能商議后面如何處理,賀此勤與林漾早就領了結婚證,且二人有真情意在,無法說斷就斷,但這一口氣就這么咽下去,林氏夫婦也不樂意。
各自沉默中,窗外閃來一道車燈,轉瞬熄滅,隨后入戶門處進來幾個人。
為首那位一身深灰色西裝,面容沉靜氣質不凡,他示意后面幾人將東西放下。
眾人瞧著來人均面帶疑惑,待東西放好,其余幾人離開,為首那位男人對眾人輕微頷首:“不請自來,叨擾了。沈某管教家弟無方,給各位添麻煩了,這些東西算是賠禮,我來代他給各位賠罪。”
楊平之起身:“沈休吧?坐。”
好友父親,理當以禮相待,沈休溫煦微笑:“楊叔,我與如晤多年好友,初次見面,讓您見笑了。”
眼下場合實在不適合寒暄,楊平之點下頭,哪料沈休剛坐下,林母便率先發難。
“你說的簡單!我們不缺東西,你也不用代他來道歉,我不知道你們哥哥弟弟的亂七八糟是什么關系,這事要沒有個說法,回頭讓此勤痛快地跟我們林漾領離婚證。”
趙林雁與賀成棟連忙說:“親家,別,咱們有話好好說。”
因平時這對夫婦待林漾不錯,且平日行事還算周到,林母轉過頭冷哼一聲,到底沒再多說。
一旁林父看眼女兒,沉沉嘆口氣:“咱們當父母的都希望孩子好,哄哄鬧鬧地準備這么久,全讓人看了笑話,我們老兩口也得要臉。”他略作停頓,提出要求,“這樣吧,事情因宣贏而起,此勤也有錯,找個時間讓他們來我們家賠個不是,后面再挑個好日子把婚禮辦了。”
畢竟自家理虧,況且林家不算為難人,賀成棟與趙林雁對視一眼,思忖片刻,正要點頭時,端坐在沙發另一邊的男人出聲:“道不了。”
氣氛霎時凝滯,沈休起身,修長的身姿無形中帶來壓迫感,他審視著趙林雁,須臾,輕輕一笑,對眾人道:“這也怪我,家里宣贏最小,都慣著他,幾位大人有大量,別跟他一般見識,全記在沈某頭上就行。”
林家父母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許多,他哪里是來賠罪的,簡直是來興師問罪的。
“這位先生,我們素不相識。”林父道,“我只知道宣贏是此勤的哥哥,賀太太的親兒子,賠罪這回事,犯不上算在你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