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心了?”楊如晤抵在他鼻尖,“我跟你道歉?!?/p>
宣贏不再乖覺,愣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哪兒敢,楊律嚴重了?!?/p>
“以后就一直打算跟我這么說話嗎?”楊如晤問,“能不生氣了嗎?”
一直以來宣贏極其不適應那種所謂的好言相商,你來我往和和氣氣,無非是奔著有利可圖,楊如晤一反常態(tài)做低伏小的姿態(tài)更讓宣贏不適應。
他想,楊如晤道歉或許是真,但更多的是在幫賀家做好人。
那雙好看的唇就停留在鼻梁上,好聞的氣息也充斥在臉前,宣贏不答,抬眼看他幾秒,主動把唇舌遞到了楊如晤唇邊。
他又想,就剩一晚,今晚過后橋歸橋路歸路,他不能讓自己虧太多,楊如晤非常好用,怎么也得睡夠本。
沉默的親吻并未切斷身體的欲望,今晚的宣贏格外熱情,他按住楊如晤肩頭,腿壓在楊如晤身上,笑的發(fā)甜發(fā)膩,居高臨下地說:“你躺著?!?/p>
楊如晤扶著他的腰,輕點下巴。
宣贏在這場有自己主導的歡愉里找回了久違的感覺,他是一頭困獸,良久沒有發(fā)泄過,餓的瘦骨嶙峋,一朝銜得血肉,便要咬死了榨干了才肯罷休。
楊如晤望著身前起伏的影子眸光淡定到古板乏味,直到宣贏筋疲力盡,磨磨蹭蹭尋求關口,他才撐身坐起。
“這就累了?”楊如晤攥住宣贏后腦,手指抓著他晃了晃。
宣贏一臉恍惚,未等喘氣,楊如晤雙手按住他的腰,眼神戲謔又冷酷:“舍不得我還是舍不得你自己?剛才都沒全部放進去?!彼呐男A,教訓似的弄出清脆的皮肉聲,“要貪心一點,狠一點?!?/p>
主導權瞬間淪喪他人之手,楊如晤每下將他高高掂起,又重重按下,宣贏失聲尖叫,一張俊臉抽搐的彷佛喪失理智。
被掌控的地方不止于身體,這張大床成了困斗之地,楊如晤一邊不知疲倦地弄他,一邊啃咬他的肌膚,唇齒經(jīng)過之處,必定留下靡艷的痕跡。
宣贏眼睫跟隨著身體上唇舌窸窸窣窣的顫動,也低頭俯到楊如晤頸窩,張嘴咬住。
然而牙齒在那片肌膚上停留了幾乎連一秒都不到,宣贏收起牙齒,用舌尖在上面輕輕掃了掃。
楊如晤悶喘一下,手掌蓋在宣贏背脊,溫柔地輕撫了幾下。
“我不能在你身上留下痕跡?!毙A說,“我也會如你所愿。”
偷得兩日歡,分別前宣贏既沒不舍也沒挽留,似乎只是單純地跟楊如晤做了兩天露水情緣,下了飛機后頭也不回地上了車。
機場大廳播報著來往航班,人群在周圍穿梭,楊如晤望著那道背影駐足良久,低頭輕輕擰了下眉心。
“楊律,周決明最近聯(lián)系了我們?!弊T~說,“他說過陣子會來海安,想要見您一面。”
楊如晤把車窗放下,開車匯入車流,扔下兩個字:“不見。”
祝詞點頭:“那我就說您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