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序南的擔憂不無道理,往上數齊家祖輩都是官爺,延續到今日家業,其中多少理不清道不明的事,而且自從齊秉貞落馬,齊秉屹這位好吃懶做的二少爺掌權至今,想必曾經的天真早就堙滅在權利中了。
與光同輝確如外界傳言那般,場面富麗堂皇至極,各行各業會晤交流,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均氣質非凡,其中不乏身份不可言說之人。
這些人自詡身份高端,即便來往之間頻頻碰杯,喝的臉頰緋紅也端著姿態,侃侃而談間竟揮灑著幾分指點江山之態。
傅序南端著杯應景的紅酒,感慨此情此情當真奇觀。
齊秉屹下午才出現,這人不算上了年歲,但雙鬢早已斑白,見到楊如晤,一雙眼睛霍然轉亮,連忙過來告罪:“如晤,老哥怠慢了?!?/p>
他叫的親昵,言辭也頗為誠懇,楊如晤榮辱不驚地笑笑:“齊二爺客氣了。”
齊秉屹也不多寒暄,引著幾人到來一處室內畫展。
與光同輝涵蓋各種展會,一路過來聽了不少語帶奉承的‘齊二爺’這三個字,迎來送往間好不熱鬧。
這處畫展倒是清凈,齊秉屹主動介紹:“這都是齊蕊的作品。”
齊蕊,齊秉貞長女,當年楊如晤曾見過她一面,小女孩溫柔羸弱,眼中神態卻有其父之影。
“畫的不錯?!睏钊缥罱o了個很蒼白的夸獎。
齊秉屹直爽地樂了一陣:“我跟她說今天你來,頭好幾天都惦記著要見你一面,這會兒人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p>
說罷,齊秉屹吩咐親信,把齊蕊找來。
楊如晤縱觀全場,這展廳除了他與傅序南三人,并無他人在。
于是,不緊不慢繞一圈,過來開門見山:“齊二爺有話直說。”
齊秉屹臉色尷尬些許,嘆息又說:“等齊蕊來了再說吧?!?/p>
楊如晤也不催促,順著畫一幅幅地看下去,傅序南走過來,小聲問他:“我聽著怎么像是要給你保媒呢?”
不知想起什么,楊如晤忽然笑了聲,扭頭問他:“我相親對象不是你?”
傅序南連連嘆息:“我這個誤會好解決,回頭我約上宣贏聊一聊他就明白了,這位齊蕊,嘶——”
“你想多了。”楊如晤說。
事實證明傅序南確實想多了,待齊蕊過來時,手邊挽著一位英俊的男人,齊蕊先是笑靨如花地叫了聲楊大哥,隨后挽著那位男人緩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