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過去,他手里的人脈只多不少,甚至可能還握著一些外人看不到的幾分權(quán)利。
那是一套陰晦且成熟的運營模式,掌控者是表面行事果敢口碑無尚,實際上是不要命不怕死的的楊如晤。
維護正義維護當事人兩者并不沖突,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對與錯,律師也并不單單只為外界所認為的‘好人’進行辯護。
楊如晤嘴嚴,且辦事極其牢靠,可以當槍也可擋槍,沒有人會跟這樣的人為敵,更何況楊如晤極有分寸,很少會將人逼到絕境。
說白了,凡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尤其這份獨屬于楊如晤的關(guān)系網(wǎng),它更像是一把雙刃劍,有制衡有幫扶,有猜忌也有信任,如何使用,全憑楊如晤自己。
但落在齊秉屹身上,那便是揮向他的尖刀,他可以與楊如晤斗法,勝算也相當有把握,但若楊如晤出事,他背后的關(guān)系網(wǎng)有的是人爭先搶后來護他平安無事。
楊如晤給了他足夠的思考時間,齊秉屹企圖威脅:“楊律,我知道手里過過多少不干凈的案子,你真的一點都不怕?你背后的那些人也不怕?”
“干凈與不干凈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楊如晤說,“要是不信,我們大可以碰一碰,看看誰的損失多。”
有些東西要捏住要害,楊如晤下手狠,齊秉屹也不是吃素的,他竟然又調(diào)轉(zhuǎn)話鋒,關(guān)切詢問:“聽決明說了一些,如今非要逼我,也是為了他吧?叫什么來著?宣贏?”
楊如晤抬起唇角,沒作聲,齊秉屹繼續(xù)威脅:“我知道你不怕死,他呢?怕不怕?”
“他呀,正好跟我相反,他怕死的很,”楊如晤舔了下唇角,緊接著又說,“不過沒關(guān)系,要是我出事,我
一紙鑒定書將周決明送入了療養(yǎng)院,加上有齊秉屹暗中運作,外界只對這位好不容易入住豪門的贅婿略有惋惜,不過齊秉屹能用診斷結(jié)果瞞過外界,卻瞞不了周氏夫婦以及自家侄女。
因為楊如晤的要求中并未涉及周仕坤夫婦,齊秉屹也不多此一舉,還當他們是親家,莊園給他們隨便住,日常生活也不打折扣,奈何周仕坤帶著妻子三天兩頭來找齊家要說法,齊秉屹不勝其煩,交代心腹聯(lián)系楊如晤,明里暗里問他要不要把周氏夫婦一起處理。
楊如晤沒給話,后來周仕坤夫婦聯(lián)合齊蕊一起找齊秉屹麻煩,齊秉屹耐不住,某天晚上親自聯(lián)系楊如晤,直接說他要把周仕坤也送進去。
楊如晤不許,齊秉屹問:“你費這么大勁折騰,為什么還留著他們在外面?”
“送他們?nèi)覉F圓嗎?”楊如晤嗤道,“齊二爺,你家不愁養(yǎng)兩個閑人,他們也吃不了你多少東西,養(yǎng)著吧,不必費神了。”
其實留著周仕坤還有另外一點作用,齊秉屹近些年胃口越來越大,楊如晤向來只愛跟知足且聰明的人打交道,目前唯一能與齊秉屹分庭抗禮的就是他的好侄女了。
周決明這輩子算交代了,留著周仕坤也好,省的讓齊秉屹過得太痛快。
“如晤,別怪我沒提醒你,周仕坤多少知道內(nèi)情,正躥騰小蕊來找你呢。”齊秉屹說,“我這個侄女兒啊,看著弱不禁風,但可難對付多了。”
楊如晤神色自若:“操心你自己吧。”
這位跺跺腳港城都要顫一顫大老板悻悻地掛了電話。
齊秉屹預料的沒錯,齊蕊那晚聯(lián)系宣贏懇求無果,三日后,親自來了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