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守山聽著此言,內(nèi)心震動,身后魔氣,都化出了幾只仰天長嘯的魔獸形狀。
他咬緊了牙關(guān),陰森道:“所以,這段時間我的所做所為,你也都已經(jīng)看在了眼里?”
小徐宗主沉默不語,良心,才輕輕點(diǎn)頭。
徐守山頓時牙關(guān)咬緊,魔氣涌蕩,顯示他內(nèi)心復(fù)雜之極。
這等形狀,就連小徐宗主,也暗自心驚,但他想起了方寸的囑咐,也只能咬牙抬頭,看向了徐守山,低聲道:“父親,自你失蹤之后,我一直想你。這許多年來,我也一直以你和宗門長輩為榮,哪怕守山宗再是處境艱難,仍然咬緊了牙關(guān)堅守了下來,只因?yàn)椤?/p>
他頓了頓,真實(shí)情感已是不受控制的流露,聲音都大了些:“只是因?yàn)槲覀兪厣阶跐M門忠烈,一心只為抵御妖魔,只是因?yàn)槲覀兊膱允厥菍Φ模灰驗(yàn)槲也辉竵G了你的臉”
“但現(xiàn)在”
他死死看向了徐守山:“難道我是錯的?”
這一刻,看著前方方寸快速掠去,身后無邊魔影,竟無一人可以阻他。
徐守山心間已經(jīng)極是焦迫,他完全可以殺掉小徐宗主,或是繞過他繼續(xù)追擊。
但偏偏,小徐宗主這一番話說來,竟似重錘轟擊,使得他心神大亂,雙足竟是動彈不得。
“你”
他努力開口,但聲音稍稍顫抖,只是一瞬,便再次變得冷硬:“到了這時,再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小小孩子,什么也不懂。你不該來到這里的。我也知道你這幾年過的辛苦,但還是想說,你好像并不適合做宗主,否則的話,為何不讓那人留下來阻敵,好自己去逃命?”
小徐宗主心下黯然,竟是一時復(fù)雜至極。
從這話里,他聽出了父親對自己,仍然還有一絲在意。
但更絕望的卻是,他知道,以前的父親,絕對不會第一時間指責(zé)這些
父親,果然和之前不同了。
“為什么,愈是大事將近,愈是找不到幾個可信之人?”
同一時間,眼見得方寸已經(jīng)逃出煉魔淵,坐在了輪椅上面的少魔,也已眉眼扭曲。
他深恨的看了一眼空中的徐守山,滿是失望之色。
不僅對他失望,也對自己失望。
自詡天縱奇才,但居然每次到了關(guān)鍵時候,總是不得圓滿。
曾經(jīng)的自己,距離大幽王座,只有一步之遙,但卻被大幽神王伯夏暗算,丟了天下,如今的自己,距離重塑百八神魔也只一步之遙,居然又忽地生出了這么多的意外變數(shù)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