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說的什么立功德,我呸,不過是為了讓人替他方家搏名聲而已!”
“他……他若是真為了我守山宗弟子們考慮,那為何不先傳了寶身經,再讓他們去建立功德,那樣把握豈不是更大一些么?豈不是立得功德更大一些么?再說……再說,建功立德,豈有被逼著去做的,他……他方家自己行事狠毒,倒要做這些欺世盜名的事,可惡……”
“我但凡活著一日,都不會被這等小人所欺,不屑與之同流合污!”
“……”
“……”
周圍幾位與之交好的弟子,皆已沉默了。
類似的話他們已經聽過很多遍,自從周淮被扶了回來,便終日咒罵不休,如今他是一位傷者,甚至是一位廢人,大家彼此交好,自然也都只能順著他來,甚至都不好開口去勸。
“你們不要理他,他……他分明便是在故意為難我們!”
周淮目光死死的盯著周圍的幾位師兄弟,咬死了牙關,恨聲道:“他雖然說了所有人都可以得傳寶身法,但以他的算法,到你們時,該立多少功德?”
“十萬?二十萬?”
“鬼知道需要多久才能積累得夠,甚至永遠都不可能積累得夠!”
“你們莫怕,扶我去,別人怕他,我不怕他,我倒要當面與他對質!”
“既然我們都是守山宗弟子,花錢進來的,那他憑什么不傳我們寶身經,有什么資格不傳?”
說著要掙扎起來,見無人扶,便怒目而視:“你們怕了不成?怎能怕這等人?”
“周師兄,你該消消氣了……”
忽然之間,有位站在了床邊,一直沉默的同門冷冷開口說了一句。
周淮大怒,死死的看向了他:“成師弟,你什么意思?”
那位姓成的弟子迎著周淮,以及周圍幾個同門的目光,臉色微有些遲疑,但旋及,卻是憤怒壓過了這遲疑,忽然直面看向了周淮,道:“直到現在,周師兄你還沒有想明白嗎?其實不必你說,我們也知道,你受了委曲,你心間有大恨,但是咱們憑良心講,當初你帶著我們跑去玉鏡峰搗亂,唱那些侮辱方尺仙師的話……這件事,其實也確實很過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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