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對這一張名片,和今天這個在自己面前可以說絲毫不給面子的人,蔣禮是覺得新鮮的,至少這個人很勇敢。
他也不得不承認,5的銷售額拿捏得也十分到位,可能多出1來就不會有同意的可能,可見今天這人到公司來之前,也做了大量的功課。
那就遂了他的愿吧,合約也好,赴約也好。
蔣禮是刻意晚一點去的,地址指向的是一個酒吧,在地下一層,但不得不說,站在門口看到一個巨大的“狩”字,他還是笑出了聲,他覺得徐熠這個小男孩,很有意思。
本來以為是喧囂的嗨吧,卻沒想到是一個只有駐唱的靜吧,地方不大,六七張圓桌,三四個沙發位,還有就是吧臺了,環顧了一周,蔣禮沒發現徐熠,就獨自一個人在吧臺邊坐了下來。
名片或許不是給自己的,只不過被徐熠不小心夾了進來。
這個念頭起來了之后,蔣禮有些如坐針氈,即使他平日里和客戶應酬也會來這類地方,但從來都是“雙向奔赴”,而不是“守株待兔”。
但他還是保持住了自己的風范,問吧臺要了一杯加了冰球的威士忌,并且在酒杯被端上來的時候塞了一張紙幣給他,調酒師很驚訝,接著笑了笑,并給了他一小盤膨化小食表示感謝。
在這個幾乎不用現金的地方,保持攜帶現金的習慣,這是蔣禮之前長期呆在國外留下的印記。
這一杯酒喝完,如果還碰不到徐熠的話,就回去了,他不喜歡和小男孩玩拉扯的游戲,進度太長,動作太慢。
喝完了最后一口,蔣禮沒有任何猶豫,拿起隔壁桌上放著的大衣,就要往外走,剛剛走了兩步,胳膊就被把住了,把住他胳膊的手很有力,可松開得也很快。
蔣禮抬頭,撞上了徐熠的視線。
“抱歉,工作上臨時有個安排,來晚了。”徐熠看了看蔣禮的動作,“要走了嗎?”
“嗯,要走了。”說完后他就套上大衣,往門口走去。
“aaron!”徐熠朝著蔣禮的后背大聲喊了一句,“做嗎?!”
靜吧本來就不吵鬧,在徐熠的這一聲大喊后,幾乎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談,連駐唱歌手都停下了,空氣好像被這份安靜凝結了,不僅是徐熠,所有人都在等這個站在門口的帥氣男人回答。
窘迫嗎?一點沒有。
反而有些興奮,久違了的興奮。
蔣禮攏了攏身上的大衣,只轉了半個身,酒吧里的燈光射線正好打在他的銀邊眼鏡上,反射出了一些光芒,他對著徐熠抬了抬頭,“你先喝一杯。”
“然后呢?”徐熠大聲追著問。
“來對面酒店的lobby找我。”
“暗號呢?”明明還沒喝酒,徐熠問的每一句都有些死乞白賴的醉意。
“patri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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