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不想放棄公益云植樹app這個概念,”童寬捏了捏陳艾卅的胳膊,“這是我們的初心。如果要做得落地一些,也需要當地的支持和幫助,祝明修這邊的巡林站是一個很好的切入口,畢竟他肯定不會直接拒絕我們。”
陳艾卅點了點頭,畢竟這人虧欠在先,肯定不會為難他們。
“何況,他們的確也靠伐木提供了不少經濟來源,卅哥,我是苦出身,知道沒錢的感覺,要不是當時孤兒院里有個阿姨對我比較照顧,也支持我讀書上學,我恐怕真的沒法從那里走出來。”
陳艾卅最聽不得這個,他總覺得自己在童寬的生命里出現得太晚了,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童寬一到孤兒院,自己的父母就把他領回家。陳艾卅沒忍住嘆了口氣,又點了點頭。
“
失而復得的感受,
比初次擁有更加強烈。
陳艾卅嘴里說著任他痛,手里的動作卻比初次還要仔細,他好像在愛撫一個薄薄的白瓷瓶,
手掠過的地方,就會在瓷瓶上留下一些熱意,剛握緊瓷瓶的時候還會覺得有些涼,
稍后反而是瓷瓶的溫度暖了上來。
他用身體的各個角度溫暖著瓷瓶,似乎要把瓷瓶從內到外暖一遍,指甲彈過瓷瓶的時候,還會發出清脆的聲音,
這幾聲脆音實在太過誘人,陳艾卅聽得幾乎想把全身都鉆進瓷瓶里。
七年的纏綿愛意,又加上了半年的悔恨,
情緒洶涌地從心底里溢出來,
化成了煮沸了的清油,
幾乎要把童寬淋透,
淋到瓷瓶再也盛不住,淋到有更多的沸液從瓷瓶口向下滑落。
沒有什么比現在的吻更加動情,
他們愛意濃烈、肌膚相貼,
在彼此的心臟里尋找自己的影子,狠狠拽出來,
再與自己重合。他們早就互相交付性命,
把生的希望澆筑成型。他們把這輩子的籌碼,
都孤注一擲地壓在了對方的身上,再沒有什么可以分開。
陳艾卅記得,
有人問過他什么是擁有。
他當時沒有答出來,現在卻呼之欲出。
攤開掌心,
然后握住,留在手里的,就是擁有。
他想做童寬永恒的擁有,也渴望童寬對他無限索求。
童寬向來不是耽于欲念的人,但今晚不一樣、今晚不一樣,像是隨時能啼鳴的夜鶯,在每一次陳艾卅離開他的時候又勾他回來,在每一次陳艾卅貼近他的時候又在他耳邊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