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喬寒山的誤解逐漸滑向一個他無法理解的地方,祈懷月擦干凈他的眼淚,終于能恢復往常對好友的平靜。
“我沒得絕癥,只是,我遇見了一件事情……”
他與喬寒山是幾十多年的好友死黨,祈懷月從小到大幾乎沒有什么對喬寒山隱瞞過的秘密。
所以他也毫無隱瞞地將自己在修真界的所有經歷,都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自己的好友。
“那時候,我沒有時間再考慮,就對自己動手了……可是,師尊,怎么辦……師尊如果看見我死的那一幕,會很難過的……”
祈懷月難以想象,如果師尊認為是他自己害死了他,會承受怎樣的心理重壓?
而他也不得不面對的是,如果他師尊真的與天道融為一體,變成了無情無欲的真正天道,也許喜宴上他們相依的最后一刻,就是彼此的最后一面了。
他還有,許多許多想和師尊去做的事情……
喬寒山輕輕拍打著少年的脊背,溫聲安撫他。
“沒事的,沒事的,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等祈懷月冷靜下來后,喬寒山去外面打了一個電話,回來后對祈懷月憂心忡忡地說道。
“我的體檢報告出來了,你和我一起去趟醫院吧。”
祈懷月懨懨地搖了搖頭,他其實沒有什么出門的興趣,但耐不過喬寒山糾纏,他還是被喬寒山拉著到了喬家名下的醫院。
只是看著眼前溫柔耐心,詢問他病情的精神科醫生,祈懷月懨懨地轉頭看了憂心忡忡的喬寒山一眼。
“我沒得妄想癥,我和你說的,都是真的……”
喬寒山好脾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如同安撫一個發脾氣的病人。
“我知道。你沒得病。但是人啊,時不時就要做個體檢的,對吧?你就當今天是配和我一起來做體檢了……”
祈懷月沒有什么反抗的力氣,他現在只覺得全身都很疲憊,心神仿佛都還停留在修真界那里。
可他也不想讓好友為難,做了一系列檢查后,醫生確實沒檢查出什么真正的病癥,只是私下里提醒喬寒山,病人的情緒過于低落,而且有不愿袒露出的真正低落內因,長久以往,可能會引發真正的心理病癥。
情緒低落的內因?
總不可能是好友說的什么穿越吧?
喬寒山將這個荒謬的猜想拋在腦后,接下來他硬是拉著祈懷月去玩了一天他們曾經喜歡的街機游戲。
祈懷月也像是慢慢從那個“夢”里清醒過來了一樣,他逐漸恢復了一點喬寒山熟悉的活潑樣子,不再是下午開門時那種蒼白的毫無生機的模樣。
喬寒山將祈懷月送到家門口時,還有點放心不下。
“要不我今晚留在你家,和你一起睡?”
他還是有點不放心,讓這種狀態的祈懷月一個人留在家里。
祈懷月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終于恢復成了喬寒山熟悉的之前模樣。
“不要,你身上的汗味太大了,我還不想讓你弄臭我的被子……”
喬寒山惱羞成怒,“誰汗味大了,這是男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