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懷月瞬間恢復(fù)警惕,雖然他向謝越和保證,不會再隨便懷疑他害人,可當(dāng)魔子主動提起他師尊的時候,他還是有種警惕地?fù)?dān)心自家?guī)熥鸨荒ё佣⑸系木韪小?/p>
“我?guī)熥穑匀皇侨噬茰厝幔瑒Ψǜ呱睢?/p>
祈懷月一張嘴,就是一連串不帶半點停頓的彩虹屁。
而謝越和的臉,在篝火面前一點點散發(fā)著讓人發(fā)寒的冷意。
祈懷月評價的劍尊模樣,與謝越和在宗門所得知的劍尊性格大相徑庭。
這自然也說明,劍尊待祈懷月,是與旁人格外不一樣的。
這,是一件好事。
然而此刻,聽著少年人帶著柔軟敬慕的聲音,謝越和卻覺得說不出的刺耳,他甚至開始后悔自己提出了這個問題。
“夜色不早了,睡吧。”
謝越和靠在洞穴壁上,表演了一秒入睡的技巧。
祈懷月意猶未盡地看了謝越和一眼,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沒有問。
“剛剛的幻術(shù)攻擊,你為什么沒有中招?而且,我好像感覺到你剛剛刺入幻影的氣勢,到了筑基的境界?”
明明他上次救下謝越和的時候,謝越和還是個比他弱得多,頂多也是通竅初期的境界,怎么一下子就能飛躍到筑基境界的?
祈懷月越想越是心驚。
謝越和閉著眼,氣息平穩(wěn)地問道。
“你知道我何時進入宗門的嗎?”
祈懷月:……他又不是謝端閔,怎么會知道這種事啊?
謝越和不等他回答,就平靜說道。
“一百五十年前。”
青年睜開眼,漆黑瞳眸里盛著的,是祈懷月不愿看懂,也望不盡的深沉暮色。
“我比你早進入宗門百年,甚至一度到了筑基大成之境,只是我天生的弱癥,讓我無法負(fù)擔(dān)得起靈氣流轉(zhuǎn),于是我一年又一年地看著自己衰弱,甚至要被你而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