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記得了,襲擊我的人,境界定然遠(yuǎn)遠(yuǎn)高于我。而我?guī)熥鹗稚嫌幸环ㄆ鳎麨樗菀蚓常茏匪菀蚬緫?yīng)該能回溯昨夜發(fā)生之景。可若是連我?guī)熥鸲紝げ坏骄€索,那只能說明襲擊之人……”
謝端閔不知為何頓了頓,他腦中竟然不禁浮現(xiàn)出一張讓他脊背發(fā)寒的身影。
“擁有能切斷因果的強大仙階法寶,或是自身便是……能隔絕因果回溯之人。”
擁有前者法器的,在修真界寥寥可數(shù)。
而擁有后者能力的,更是在修真界如同天之梁柱的存在。
這樣的大能,何必大費周章切斷因果,放出囚犯?
若是對囚犯有所圖謀,那等大人物只需要和孟宗主協(xié)商,天霄宗也不是不通情理的正道宗門,更何況,是那位……
想到這里,謝端閔如釋重負(fù)地放下腦中剛剛那讓他為之一寒的面孔。
然而聽著謝端閔的懷疑,祈懷月卻有些說不出的不自在。
他只知道,或許謝越和叛宗之事,與他師尊刻意放縱有關(guān),至于那隔絕因果回溯之舉,是否是他師尊做下的,祈懷月還真的心中沒底。
不過就算將抓囚犯之事放在一邊,謝端閔的身體狀況,也不能放松。
“謝端閔,你可知道,你現(xiàn)在的沉睡之癥,只是……入魔的一種前兆……我從一本古籍上知道,你現(xiàn)在的這種昏睡之癥暫時的壓制之法。可還不清楚,具體要如何解決,或許這與妖族,還有魔族有關(guān)……”
祈懷月心中沉重,他知曉,他的陳述中或許會有很多破綻。如果在場的還有其他人,他一定躲不過他人的詳細(xì)盤查詢問。
可他知道,謝端閔一定不會多問,他會相信他的話,只關(guān)心真正重要的地方。
果然,謝端閔認(rèn)真道,“多謝你來救我。那我應(yīng)該怎么做?”
一時間,祈懷月竟然有幾分擔(dān)心自己負(fù)不起謝端閔的這般信任。
“你知道妖族少主的出身,是睡靨幻妖嗎?”
妖族一向與人族少有往來,謝端閔所知也不多。
“睡靨幻妖?我原本打聽到我將游歷的洞源峰一帶,有幾只睡靨幻妖出沒,傳聞它們的子嗣消失了。難道消失的睡靨幻妖,與妖族少主有關(guān)?”
洞源峰?
聽到這熟悉的名字,祈懷月深吸一口氣。
似乎他與洞源峰之間,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聯(lián)系著一段扯不斷的糾葛。
所以他注定要前往洞源峰一趟。
“謝道友,事不宜遲,你能否讓你師尊去洞源峰一趟,查清楚睡靨幻妖群中發(fā)生的異樣,我們要盡快解決你和其余處刑司弟子身上的病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