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怎么不多看看我?難道是才一夜,師尊就不喜歡我了嗎?”
然而諸承淵似乎完全沒聽出祈懷月話中的玩笑意味,他緊緊扣住祈懷月的十指,幾乎不假思索,就要再度落下一個道心誓言。
“若我……”
祈懷月早在知道師尊為他落下過道心誓后,就下了苦功,研究了一番心魔誓的征兆,做好了絕對不讓師尊再立下這心魔誓言的準(zhǔn)備。
此刻感覺到師尊神色肅穆,周身靈氣有不正常運行的征兆,祈懷月心中鼓聲大作,他下意識地用最近的嘴,壓在了諸承淵的唇瓣上,不準(zhǔn)師尊再說下去。
然而他最開始的目的是達到了,只是感覺到諸承淵身上的異樣,祈懷月心虛地一點點挪開了身體。
雖然昨晚他也不是一點都沒有享受到,只是……至少他短時間不想再來一次了。
劍尊輕輕抱住他,卻是幫祈懷月?lián)Q了個更舒服的臥姿。
諸承淵的手貼在祈懷月腰背后,往他剛剛酸疼的地方輸入靈氣。
“懷月,不準(zhǔn)你再說這等自輕之言……”
諸承淵用力地閉了閉眼,幾乎難以抑制心頭那股泛著疼痛般的澀意。
明明少年的聲音軟和,也并無一點傷心自哀之意,他剛剛卻覺得仿佛有利劍刺入他的心口,百般難言。
他,怎么可能會厭了他的懷月?
諸承淵寧愿面對世間萬人對他的詆毀之言,都不能多聽一句旁人說一句對祈懷月不好的話。
哪怕開口的那人,就是他的小弟子。
祈懷月也慌了,看著師尊冰冷低落的神情,他只怪自己剛剛口不擇言,又胡說八道讓師尊難過了。
“師尊,再親親我好不好?我覺得有點疼的地方,被師尊親一親,就覺得好多了。”
祈懷月眉眼含笑,柔軟地仰頭看著他。
諸承淵只覺得心臟最深處的地方,仿佛都被小弟子的笑容溫暖融化。
他也知道祈懷月是想分散他的心神,不讓他難過,便只能低下頭,輕輕吻過少年手上的紅痕。
“師尊,夠了夠了……我,我現(xiàn)在不難受了……”
祈懷月羞得躲進被子里,只敢露出一個頭在外面。
他昨夜被折騰得累了,又擔(dān)心這么睡過去,冷落了師尊,只能眼巴巴看著諸承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