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我為什么看不出來?”
少年的神態(tài)帶著幾分委屈,諸承淵壓住了想揉小弟子頭的沖動。
“無妨,此物本應(yīng)是鐵黑之色,我可為你剔除雜色。”
眼看著師尊真的有接過面具,直接把它們煉化成全黑的想法,祈懷月大驚失色。
“不要啊,師尊,這些面具是池師兄的!”
諸承淵淡淡一聲。
“嗯?”
這次連祈懷月都感覺到了一絲危險意味。
他連忙道,“這是池師兄打算送給我的晉升通竅的禮物。我看不出顏色之分,師尊幫我挑一塊,好不好?”
少年的聲音帶著點撒嬌的意味,像入口的柔軟蜜水。
諸承淵看了看祈懷月手上的兩塊面具,一想到它們曾戴在池歸夜臉上,他突然道。
“你想要何種面具?我可為你煉制。”
一聽這話,祈懷月猛地?fù)u搖頭。
他現(xiàn)在都恨不得師尊最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投入到修道里,哪里想師尊為了他浪費時間在無用之處上。
“師尊,這個是池師兄送給我的禮物。如果要您親自煉制,那就是您送給我的禮物了。師尊,幫我挑一塊嘛,我想收起來作為紀(jì)念,平日不會佩戴。”
不知道哪一句話戳中了師尊,諸承淵這才淡淡地應(yīng)下,他一眼掃視過去。
無數(shù)面具上,有一塊沒沾染上池歸夜身上的過多氣息,是沒被佩戴過的。
諸承淵點了墻壁上的這塊。
如同琥珀般的靈力將整塊面具封存平整,放入了盒中。
祈懷月向池歸夜道了謝,之后他們又重新回到了岸上。
只是回到岸上后,祈懷月莫名感覺自己好像遺漏了什么。
“師兄,你們有看見我的師淵嗎?”
容明玦和盛登星突然身上一僵硬,他們下意識往湖水中一看,手指在背后一掐訣。
沒過多久,一只圓滾滾的水球從湖底猛地冒出來。
避水膜里暈頭轉(zhuǎn)向的巨羽妖鷹幼鳥,從膜里得到自由后,看見了自己的小主人和大主人,它的底氣和怒氣值猛增,嘎嘎嘎地大叫著,扇著翅膀去啄容明玦和盛登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