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寫易認識的同學不多,剛好班上有一個玩得很好的同學要過生日,他們家離得不遠,便邀請了他。
“媽,我周六想去同學家玩。”飯后,劉寫易小心翼翼地問吳明嵐。
“不行,周六請了余老師過來給你補習地理,下個月就要會考了,有什么事考完再說。”
劉寫易猶豫了片刻,試問:“那我補習完再去可以嗎?李子銳那天過生日……”
“李子銳?他生日關你什么事,我不是說了在學校要安分學習嗎?別整天跟那些同學混在一起,對你一點用都沒有。”
“媽,就這一次可以嗎?我都答應他了,而且還有其他幾個同學也去。”
“不可以,你看看你都現在成什么樣子了,”吳明嵐狠狠地用手指著他的腦袋,訓斥道:“不好好學習,整天凈想那些歪心思,現在的成績連個年級前二十都進不去,要是再不努力點,到時中考完看你怎么留在這個學校。”
“我也不想留在這個學校。”
“我看你腦子真是壞掉了。”吳明嵐語氣越發(fā)惡劣,“先不說實驗學校,要是你連廉城中學都考不上就不用讀了,回老家找你爺爺,愛干嘛干嘛去。”
劉寫易嘴唇抿緊不再說話,眼里含著淚光,用置氣的目光瞪了她一眼,便回了房間。
周六那天吳明嵐因學校有事一早就出門了,直到下午劉寫易家教結束還沒回來。
家里就劉寫易一個人,很快就到生日會的時間了,他拿著提前一周備好的禮物,在房間和客廳之間來回渡步,再三猶豫過后,還是偷偷溜出了門。
李子銳的家很近,跟劉寫易住同一條街,穿到馬路對面大概走五分鐘就到了。
初中生的生日會很簡單,就是幾個離得近的同學聚一下,一起吃吃蛋糕,玩玩游戲,家長則在旁邊幫忙招待,買點飲料,做點小食什么的。
大家在客廳里玩游戲,李子銳的媽媽從廚房里端著一盤香甜可口的蛋撻端出來:“蛋撻來了,大家隨便吃隨便拿,不用客氣哈。”
“來來來來,這可是我媽媽親自做的蛋撻,超級無敵baozha美味。”李子銳說著,將蛋撻接過后一個個分給同學們。
李子銳媽媽見同學們都吃上蛋撻后,問李子銳:“分完了嗎?是不是分漏了兩個?”
李子銳拿著兩個蛋撻,一個遞在爸爸手上,一個遞在媽媽手上,說:“爸媽,這是我精心為你們挑選的最大最香的蛋撻。”
李子銳爸爸疑惑:“大不大不知道,但一個爐出來的味道還能有區(qū)別?”
李子銳:“當然有啊,我在里面注入了愛的味道。”
李子銳媽媽有些尷尬,用手輕輕地點了一下李子銳的額頭:“你啊,就會油嘴滑舌,這么多人害不害臊?”
劉寫易平時很少吃零食糕點,他坐在角落里,雙手捧著蛋撻細細地品嘗,看見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不免會覺得有些羨慕。
劉寫易的爸爸是一名醫(yī)生,每天都很忙,幾乎沒有時間陪伴他。
而吳明嵐是一名教師,雖然學校離家近,兩人還在同一所學校,但吳明嵐卻對劉寫易卻尤為嚴格,拿各種規(guī)矩束縛著他。
因此劉寫易無論是在家還是在學校都過得非常壓抑,同時他跟父母的心也隔得越來越遠。
蛋糕是最后上場的。
壽星許完愿后大家圍在一起唱生日歌,然后吹蠟燭,切蛋糕。
李子銳家里是開小賣部的,因為今晚要開生日會,所以小賣部沒有開業(yè),大門只開了一個裂縫,燈光從里面透到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