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綏僵住了,想要轉頭就走,腿卻立在原地沒有動彈。
兩人隔著喧鬧的人群,是沈知先邁開了腳步,他一步一步走過來。
謝綏別開眼睛,沒有看他,直到手中傳來溫暖的觸感,他被沈知拉上了車。
沈知說了些什么,楊秘書走了,一時間,車內只有他們兩個人。
謝綏清醒了不少:“你跟蹤我!”
沈知努力措辭:“沒有,我是專門來找你的,在街上看到你就讓楊秘書停下來的,你相信我。”
謝綏:“我不信。”
其實,若是沈知最初簽訂協議的時候就把監視這條寫進去,他也不會多說些什么。可以隱瞞的形式,他是完全不能夠理解,也不能接受的。
他拉下門把手準備下車,門卻被人鎖住了,他悶聲道:“我要下車。”
沈知拉住謝綏的手:“我們談談。”
謝綏動作很大的坐回了原位,眼神沒落在沈知身上一點。
他決定給沈知一次解釋的機會。
沈知緊繃的嘴角不自覺的放松了下來,他目光柔和:“我只是太害怕你出事,你知道,沈氏一家獨大,多少人敬畏就有多少人覬覦,他們的手段太多了我不得不提前做好準備。”
謝綏轉過頭,看了他一眼。
沈知垂下眼睛:“當然,我也有自己的私心。”
誠然如沈知所說,若是為了保護謝綏,那這件事當初直接和對方說就是了,何必掩藏。
沈知:“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小時候就是個占有欲很強的人。面對喜歡的玩具別的小朋友連碰一下都不給碰,我記得有一次家里來了一個小孩,偷偷進了我的房間拿了我最喜歡的玩具。”
見謝綏看了過來,沈知笑道:“你猜,我是怎么做的?”
他也沒有要謝綏回答的意思,自顧自的說:“我把他打的鼻青臉腫,父母拉都拉不開。從此以后,那小孩看見我就害怕。”
“我那時還是很高興的,畢竟我守住了我自己最
喜歡的玩具。”
“你不是玩具,是個完整有獨立意識的人,我應該尊重你的意愿,我知道我應該更加信任你,而不是通過這種方式來試圖了解你。”
“現在,我也不后悔。如果給我再一次的機會,我仍然會這么做。”
聽到最后,謝綏緩緩的睜大的眼睛,沈知真的不知悔改,專橫獨斷,連道歉都顯得沒有那么真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