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邊亦看向那邊正大光明詢問他底細的好弟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我就在這里,怎么去問長樂?”
長樂輕輕“啊”了一聲,“你是硯云哥的弟子?但是我聽說硯云哥從來不收徒弟的,你怎么……”
她說著,忍不住看向邊亦,卻見后者并么有看向這邊,頗有些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由兩個人隨便說的意味。
知頃左右前后纏著長樂重復了幾遍剛剛的問題,長樂終于被他逗笑,舒緩了眉眼回答了知頃的問題。
“這很好解釋,我從小就認識硯云哥,他那時候來過幾次宮里,做過我的教書先生。”
知頃聞言不由得看向邊亦,師尊怎么說呢,還真是……到處找學生。
長樂道:“硯云哥是個很好的老師,我從他那兒學到了很多,只是后來那邪祟捉到了,硯云哥也就離開了。”
知頃還想說話,就見長樂擺了擺手:“過去的事兒不談也罷,不如說說你。”
知頃:“我有什么好說的?”
長樂問道:“怎么樣,當硯云哥的弟子。”
什么怎么樣,自然是很好很好了。
即便是不帶任何私人情感來講,邊亦也是十分的良師,無論是性格還是學識,全都是知頃見過的最好的老師。
他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說的。
“特別好,”知頃道,“無論是哪方面。”
像是覺得太假了,知頃又補充道:“但是只有一點不好。”
長樂好奇問道:“什么?”
“明明我也是親傳弟子,但是我卻不能叫一聲‘硯云哥’。”知頃看起來頗為委屈。
此言一出,長樂啞然,時為年在身后哈哈大笑。
他是當師叔的人了,卻依舊沒個正形,跳著湊到邊亦身后,抬手拍他的肩膀:“師弟師弟,你聽見了嗎?師侄剛剛居然在抱怨不能叫你‘硯~云~哥~’唉!”
“硯云哥”這三個字在他嘴里幾乎要拐山路十八彎才出來,長樂聽了之后率先紅了臉,爭辯道:“我才沒有那么叫!好惡心!”
時為年的攻擊具有針對性,他連連揮手:“不是說你,我是在學知頃。”
知頃:“……”
時為年還在聒噪得嘰嘰喳喳鸚鵡學舌,就聽邊亦終于開口了。
“找到了。”
眾人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就見地面上有一快物件,湊近了才能看見,那是一塊玉佩的碎片。
知頃皺了皺眉頭,這碎玉上分明沾滿了鬼氣,而且是很濃郁的鬼氣。
“這個!”長樂盯著那塊玉佩,越看越眼熟,在邊亦的幫助下用靈氣隔著仔細檢查了一番,才確切道:“這是我給庚長廈的玉佩。”
此言一出,邊亦道:“這鬼氣很新鮮,相比他不會離這兒太遠。”
知頃聞了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