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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只是犯傻。”

韓恕的臉上一忽兒紅，一忽兒白，他嘴唇開闔了好幾次，都不知dao說什么。

“我能看chu來，”靳堯靠在沙發(fā)上，雙手環(huán)xiong，定定看著韓恕，“你又不是娘們兒，有什么不敢說的？”

韓恕重重吐chu一kou氣，他扯chu一個稱得上慘烈的笑：“我要是個女的，我就沒什么不敢說的了。”

蔣英哲是個直的。

靳堯shenti前傾，他的雙肘撐在微分的雙tui上，雙手交叉托著自己的xia巴，包廂里昏暗蒙昧的燈光xia他的yan神有些朦朧，但是十分認(rèn)真：“我以前以為直和彎是用以區(qū)分aiqg的，后來才知dao，是aiqg決定了你是直的還是彎的。你們相伴這么多年，ganqg比誰都深厚，你應(yīng)該給自己一個機(jī)會，就算不成功，你也失去不了什么，蔣英哲永遠(yuǎn)也不會趕你走。”

那天的韓恕喝了酒，但是靳堯沒有，可是韓恕分明看到靳堯的yan里有shui光，烈酒像是盛在了他的yan睛里，他一直以為靳堯是jg1悍qiang大無jian不摧的，可那天的靳堯讓韓恕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迷路了許久，找不到歸途的孩zi，可這個迷路的孩zi卻還在拼了命地給別人去指引方向：

“能守在自己喜huan的人shen邊，是一件很huan喜的事。”

“你應(yīng)該讓他知dao。”

“韓恕，告訴他。”

“要個結(jié)果。”

“明明白白地輸，好過稀里糊涂地贏不了。”

然而韓恕沉默了許久，最后把臉埋j了雙掌里，喑啞而脆弱的聲音緩緩liu瀉chu來：“我輸不起。”

我輸不起。

就像現(xiàn)在這樣，能看著他，守著他，已經(jīng)是莫大的幸運(yùn)和奢侈，如果tong破那層窗hu紙后要不來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反而把蔣英哲推向更遠(yuǎn)，韓恕不想賭。

不賭，就不會輸。

不輸，他就可以一直留守。

靳堯就那么看著韓恕chou完一支煙，喝完一杯酒，再chou，再喝，蔣英哲終于搖搖晃晃地回來了，帶著滿shen難聞的香shui味。

蔣英哲嘻嘻哈哈地倒在沙發(fā)上，像以往每一次一樣，嘟囔著酒喝得他不舒服，抱怨著韓恕和靳堯都不識qg趣，最后他滿kou胡言亂語著：“我說你們兩個，每次跟我chu來玩都一副禁yu的模樣，哎你倆別是有什么花tou吧？一對給里給氣……”

韓恕去衛(wèi)生間re了一塊ao巾chu來時，正見到靳堯狠狠一腳踹在蔣英哲的膝蓋骨上。

“你gan1什么？”韓恕沖過去拉開靳堯，蔣英哲則是迷茫地抱著自己的膝蓋看著靳堯。

靳堯拎起蔣英哲的衣領(lǐng)，神qg是韓蔣二人從未見過的陰鷙狠厲，他完全失了控，他對蔣英哲低吼著，那架勢恨不得在蔣英哲的動脈上咬上一kou：“不搞女人你是會死嗎？不糟蹋人心你是會死嗎？蔣英哲你這個腦zi只長在xia半shen的王八dan！”

“靳堯！”韓恕拉住靳堯的胳膊，他有些惱，又有些gan動，他低低地，語氣里帶著低不可聞的祈求，“放開，別鬧……”

“靳……靳堯……”蔣英哲she2tou打著結(jié)，他此時雖然腦zi不太靈光，但是這不妨礙他接收到靳堯正在發(fā)怒的訊號，他只是不明白靳堯到底是怎么了，自己是哪里惹他生氣了。

靳堯忽然就松了手，他手指dian了dian蔣英哲，又dian了dian韓恕，最后他不知從何而起一gu滔天的郁憤，他一腳踹向包廂正中沉重的大理石茶幾，那茶幾被整個踢翻，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