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起義初期,朝堂上對梁山泊起義軍的破壞力和影響力接受到訊息有所延后,一開始的提出的政策是全面鎮壓。后來才動了招安的心思。
為了留住可用的軍事人才,她必須冒險嘗試運作一番。
前腳信件從驛站走加急奔往東京,后腳趙芫就收拾行李,叫上呼延慶和愿意同行的官員上路了。
呼延慶帶了三十人護衛,趙芫身邊只有個內侍。其他官員沒有一人前來,似乎想看武德帝姬一個人回東京時會如何承擔官家的怒火。
不過,也并非一人都沒到,趙芫好奇看著車里這位…前登州知州。
不熟,不認識,是個看起來話很少的…叔叔?爺爺?年齡不詳。觀察完畢,趙芫總結。
既然是不認識的,年齡又這么大了,趙芫便不再探究此人的身份。古人壽命短,說不定等不到金人南下,年齡大的已經先壽終正寢了。
呼延慶倒是和人很熟悉,憂心道:“登州與東京距離千里,宗知州何事至于惹怒官家?”如今要被編管,登州事務也被他人接手。
他與宗澤共事數年,很清楚這是位清正廉潔而且有大智慧的人,按理說不會惹惱中樞才是。
閉目養神許久的宗澤抬眼看了呼延慶和露出小大人似的嚴肅表情的小帝姬,道:“正如御旨所說,老夫不敬神宵帝君。”
“官家大肆追捧道教,到處搜刮民脂民膏在各處修建道觀,神宵宮更加耗費民力財力。老夫看不慣。”
呼延慶噎了下,所以您到底做什么了?
什么也沒做,這位老先生雖然看不慣朝廷的行。為,但也沒傻到直接懟上去。只不過,在朝廷要求增加賦稅時,將本地民情據實上報,告訴趙官家這里交不起重稅而已。
朝中把持公務的都是趙佶精挑細選的大奸臣,看到登州如此不配合,自然為他捏造了個不敬仙神的罪名,直接給換掉了。
宗澤不愿細說,呼延慶唯有嘆息,失去了宗知州,登州未來不知會變成什么樣。
由于輕裝簡行,他們一行很快就進入了山東地界。
這一路上,不曾遇到什么事,很快就要路過張壽縣,待侍衛說到了這里,趙芫便要求車隊在縣里休息一日。
呼延慶沒什么反應,宗澤看了她一眼,神色并不贊同。
宗澤對這位武德帝姬印象其實也不太好,畢竟是他也是個合格的文臣,并不想看到個離經叛道與眾不同的帝姬。但武德帝姬叛逆是一回事,有膽量隨使臣出行金國,這一點卻是許多人不能及的。此時,他對趙芫的心理,比較復雜,討厭里面夾雜著欣賞。
這導致他到現在還沒正式和趙芫說上幾句話,更別提雙方有什么稍稍了解。
張壽縣的縣令聽聞武德帝姬路過此地,連忙遣人出來迎接。
但在進入縣城時,車里的趙芫聽到了外面傳來陣陣哭聲,掀開車簾望去,一群衣衫襤褸的老弱婦孺正跪在路旁向縣城的衙役哭求什么。
“你去問問那些百姓發生了什么事,”趙芫對自己的內侍說道。
內侍跟隨武德帝姬這些日子,知道她說一不二,什么也沒問,下車過去攔住推搡的衙役開始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