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開府代表了什么呢。趙九郎的腦子
叮!您的忠臣已上線!
這是一個蕭索的秋天,趙宋的官家自封了道君皇帝,趙宋的卿相們盜上剝下,首都開封的百姓快快樂樂,北方大旱,南方洪澇,百萬庶民死于旱澇之災(zāi)而消息不入東京城。
郭孝友坐在酒樓中,將家中快馬送來的書信緩緩擺在桌案上,上面尸橫遍野、易子相食的形容詞多而醒目。
“竟有此事,”臉上裹著紗布的秦檜神情驚詫不忿,很憤怒的樣子,“朝堂之上竟一點聲音也無!”
郭孝友,遂川郭氏望族,政和五年的科舉探花,秦檜正是同場考試中不起一眼的一名進(jìn)士。因為相貌古怪又持正不阿,縱使經(jīng)綸滿腹、有鴻圖之志也只能在國子監(jiān)虛無度日。
他握著酒杯的手微微顫動,酒水灑在了擺在桌面的信紙上,洇出點點痕跡,顯然心在強(qiáng)忍心中起伏的情緒,“如今中樞朝廷浮云翳日,為官者黨同伐異、御下蔽上,官家只聽得到那幾人言論,只看得到這繁華盛世的東京城!”
“次仲言之有理!我大宋朝堂之上蟲豸遍地,縱使你我心中有一百個忠肝義膽也無處施為。百姓餓死,我,我卻什么也做不了……”秦檜說著,已然淚眼汪汪,似乎真的情到深處真情流露,他激動的情狀引來郭探花的側(cè)目,不由震撼感動,感慨:“會之當(dāng)為能臣!”
“唉,我雖未曾在明面上得罪他們,卻也和你一樣無法受到重用。”眼淚從秦檜剛毅俊朗的臉頰滑落,一副懷才不遇、有志不能伸的可憐模樣。
郭探花摸了摸自己眼角的青色胎記,“會之與我境遇相仿矣。”
“此次官家命我擔(dān)任武德帝姬的啟蒙老師,我原不想去,但看如今的中樞,比我更有為的上峰們都有心無力,或許還不如去為一懵懂小兒開蒙教育。”
“次仲賢德,暫且避之一隅,留待有用之身,他日報國。”秦檜的鼻梁很痛,嘴上夸著郭孝友,心里卻已經(jīng)恨極。這郭次仲回回在我面前凡爾賽自己的學(xué)問和家世,明明初任就是六品國子監(jiān)學(xué)正、后任司業(yè),卻整天在他這個九品太學(xué)學(xué)正面前裝出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模樣!
若他秦檜也有一門八進(jìn)士的家世,也有名臣祖輩,斷不會混成郭孝友這般垃圾模樣!以他的聰明才智,只要有家世做背景,步步高升絕非難事!!
他忍著身體上的疼痛,對自己嫉妒得要死的好友說道:“那位武德帝姬就和傳言中一樣頑劣暴戾,次仲前往翎府施教,萬萬當(dāng)心。”呵,最好和我一樣被打得鼻青臉腫面目全非!要是不小心斷手?jǐn)嗄_、生活不能自理那就更妙了!
“多謝會之提醒,我會小心行事的。”郭孝友拱手道謝。
武德帝姬的翎府不過是他暫時停留的地方,帝姬有什么要求,自己盡管滿足便是,并不會去惹怒那個頑童。
東京城中人來人往,路上的行人大多服帶犀玉涂飾金珠,任誰來看了都要感嘆一句繁華盛世。、
翎府原是上一任御史中丞的府邸,因為奏事得罪了蔡京被貶黜離京,宅子便一直空著,直到近日重新掛上了翎府的匾額,成為了一座不怎么正式的帝姬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