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都無法從記憶中袚除。
可身體的本能總是會將這些記憶給淡化,
起碼在這個時間,賀星繁是根本想不起來曾經的恐懼的,一陣又一陣的熱潮在身體里翻涌、沖撞,燒得他理智全無,
精神崩潰。身體好像被挖空了一塊,需要什么東西填補,
否則,他就要死去。
熟悉的信息素的味道緩緩將他包裹,如同在漫天無際的沙漠中行走已久、連身體都要干涸的旅人,忽然掉進了一汪清冽甘甜的泉水里,
水流滋潤著干燥皸裂的皮膚,柔軟地貼著他,流經身體時帶來陣陣酥癢,讓人心中溝壑更深。
這種溫柔也最折磨人,水汽滋潤著他的肌膚,可五臟六腑依舊被灼燒得痛苦,分明水源近在咫尺,張開口卻什么也喝不到,難受的感覺徹底將理智淹沒。
他感覺自己真的要死了……
oga軟綿綿地依偎在人懷里,像是被抽去了骨頭,瑟瑟發抖著,如同剛出生的幼獸,那么的人畜無害,惹人憐愛。
分明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賀星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將防咬器給解開的。皮質的項圈在細嫩的脖頸上留下一道淺粉色的勒痕,像是在頸間綁上了一條半透明的絲帶,襯得皮膚更加白皙了。
oga憑著本能弓起脖頸,將脆弱的腺體暴露出來,乖順地用頭在alpha懷里磨蹭,仿佛在催促什么。寬闊的大手輕輕撫在清瘦的脊背上,原本是帶著安撫的意味,可這對被生物本能折磨的oga來說,無疑是火上澆油。
賀星繁抖得更厲害了,眼眶一熱,淚珠便啪嗒啪嗒往下掉,沾shi了alpha布料昂貴的衣襟,水漬洇開,像是綻放了一片片透明的花。oga攥著手邊薄薄的布料,嗓音甜膩到泛著沙啞,他祈求道:“幫幫我……”
緊貼著面頰的xiong膛,起伏變得更加明顯,賀星繁甚至能感受到溫熱的呼吸掃在脖頸間,信息素變得更加濃郁,他幾乎要被淹死,內里卻干涸得更加可怕。眼淚怎么都止不住,時間被拉得漫長,每一秒都好像被拉長成為一個世紀,那么的遙不可及。
“傅衍……!”賀星繁無意識地喊著alpha的名字,催促著、撒著嬌,是往日里從未有過的語氣,帶著很輕的哭腔,讓人心軟得不行。
alpha輕輕攬過他的肩,將他的身體扶正,不待oga再次催促,便在脖頸間留下一個吻。
這個吻很輕,輕到像是羽毛掃過皮膚,帶著某種虔誠的意味。柔軟的唇張開,鋒利的犬牙落下,裹挾著濃郁信息素的血腥味瞬間綻放開來,混合著alpha的味道,兩股信息素慢慢糾纏、融合,最后流進oga的血液里,滋潤著近乎枯死的五臟六腑。
破敗干癟地貼在皸裂大地上的草葉變得充盈,它們吸飽了水分,緩緩舒展開來,重新變得生機勃勃,恢復了往日的茂盛。
oga顫抖的身軀漸漸安靜下來,像是被順了毛的貓咪,乖乖貼在人懷里,任由撫摸捉弄,翻開最柔軟的肚皮想要討好。
若是在清醒的時候,賀星繁是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的,可是他剛被契合的信息素填滿,整個大腦都被占領,要求他索取更多。oga帶著shi意的眼角軟紅一片,可憐巴巴地討要著什么,可alpha并不給他,這讓他有些不高興,于是軟綿綿的手指撐在人結實的xiong膛,舒展著因為輕微疼痛而瑟縮的脖頸,去夠另一瓣唇。
他卻被躲開了,alpha圈著他,怕勒疼他,沒敢怎么用力,揚起的下巴線條分明,被oga賭氣似的咬了一口。親不到,填不滿,讓他委屈又難過。
他低下頭,貓兒似的在人下巴和脖頸間蹭了蹭,柔軟的發絲磨得人意亂,最后被粗礪的手指捏住了耳朵。賀星繁將手搭在臉旁的手腕上,借力直起了身子。
是他先吻上去的,alpha避無可避,這個冷冰冰的、連頭發絲都硬氣的家伙,唇舌卻是柔軟的、溫暖的,和他纏綿著,小心翼翼的,不敢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