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自古高才受天磨，能過關者攢道力（第2頁）

聽到終端傳來的“三萬到賬信息”，季驚秋首度露出了陽光般的笑容。

木老頭瞇眼打量了他一眼，沒說什么，讓他躺上了醫療床。

“再和你重復遍，試藥過程我需要你提供實時反饋，所以中途你不能昏厥過去……”

季驚秋耐心聽完他的絮叨，腦海中回復著這里的招聘要求。

“開始吧?！?/p>

頭頂的白熾照燈驟然亮起，明晃晃一片，季驚秋竭力瞇起眼，也只能看到依稀輪廓。

下一刻，超過兩位數的精神藥物成分，同時注入了他的體內，就像十幾把無形的刻刀，挑選中不同的靶向神經元，開始進行一次又一次的暴力雕琢。

潮水般的痛楚從大腦開始蔓延向身體的每個角落。

這種痛楚是漸進的，一開始只是輕微的刺疼于血肉中。

“小子，痛嗎？”

“還好?！?/p>

“待會忍著點，這玩意的疼痛等級比你的孽毒癥要高?！?/p>

季驚秋沒吭聲。

“你很缺錢？”木老頭又問。

“嗯?！?/p>

“要錢做什么？”

“做什么不要錢？”

“……孽毒癥，聯邦為數不多允許施行安樂死的病，你居然能熬到十六歲，我真的很想稱贊你一聲了不起?！?/p>

“謝謝?！?/p>

“客氣，談談這些年的心路歷程？”

“加錢嗎？”

“這次給你加百分之二十的情緒附加費?！?/p>

“我不想死?！?/p>

“這話不像是理由，倒像是自嘲，換一個。”

“自古高才受天磨，能過關者攢道力?！?/p>

“……有趣?！崩先说驼Z。

季驚秋忽然渾身顫抖，在藥物的作用下，幾十上百種神經遞質釋放出潮水般的信息，疼痛開始加劇，遠勝先前……

這一刻，大量不明意義的光影在他腦海中閃現，就像一臺暴走的膠片放映機，前塵舊事走馬燈般在腦海中閃過。

前世剛大學畢業就查出了漸凍癥，渾噩不知未來時，撞見了兒童落水。

父母皆是警察的他沒有猶豫，跳入冰冷江水救下了孩子，自己卻因突發的肌肉無力，最終溺水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