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聲圍觀完,沒有理會這些細思極恐的話,她內心稍微安心了點,畢竟誰也不想和一群瘋狂的生物,睡在同一件房子里。她走回公寓,卻又被一個人拉到了角落里。
是萊茵。
萊茵滿臉急切:“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誒。”
范思不知道從哪冒出來,打斷了萊茵的話:“嗨,小朋友,好久不見。”
萊茵果不其然,直接生氣。她用那雙大眼睛,瞪著范思,大喊道:“你干什么!”
郁聲捂上了耳朵。最近她的身邊總是格外吵,而且,郁聲皺起了眉頭,萊茵和范思,這兩個人好像接觸的時間也不多,也不來自同一個地方,怎么忽然就這么針鋒相對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更有些出乎郁聲的想象了。
范思臉上的嬉皮笑臉忽然消失,他也跟著一怒之下怒了一下,踩著黑色的草地,臉上出現了憤怒的表情,他探著頭,暴怒道:“這就是你們荒原的教養,怪不得你們被別人抨擊,我聽說伊甸園里也有反對拾荒人的運動展開過吧,你是怎么有臉來這里的,你就不怕被保衛隊抓走嗎!”
萊茵這個火藥桶,瞬間就點燃了,聲音硬生生比范思大了幾分:“荒原沒有做錯任何事,錯的都是你們!”
范思重重地拍著欄桿,直接把后面的殘骸拍碎了,身上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正義感:“從來沒有出去過的小傻子,你真以為荒原是圣人嗎,你們干過的齷齪事還不算少嗎,你們真的沒做錯過任何事情嗎?!”
“就真的不是你們害死的嗎?”
萊茵被這個點燃,激動地辯解道:“荒原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標準!我們絕對不會濫殺任何一個無辜!”
“行事標準,”范思臉上冷笑道,“你們口里說的行事標準,從來沒有向外公布過,你們怎么定義的尸體,怎么定義的死亡,怎么定義的可以開闊的尸體!”范思一聲比一聲大,他用手指指著
萊茵啪的一聲,腳踩在地上,發出了巨響。
她憤憤說:“那也比你好!教廷的走狗!主教和搖滾樂手的私生子!!”
……
周圍沒有人,四周都寂靜下來。
郁聲鼻尖有點癢,她打了個不大不小的噴嚏。她望了望四周,前面的人還沉浸在異形的世界里,完全沒有吃到這口大瓜。
這個游戲的設定,有點太過于前衛和刺激了。
但讓郁聲很失望的是,萊茵在說出這句話后,瞳孔放大,立馬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
范思臉上的憤怒忽然煙消云散,只剩下了一副輕輕松松的表情,他唉聲嘆氣了會,道:“萊茵小姐,沒想到這些我從來沒對別人說過的悲傷往事,竟然被人重新提了出來。”
萊茵的臉上頓時一陣白一陣紅:“你故意的?”
范思:“我不小心的。”
在這兩個人爆發出更大的戰爭之前,沒有遲到瓜的郁聲,伸出手,把兩個人隔開:“你們怎么回事?”
“實不相瞞吧,”范思略微欠身,對郁聲說,眼眶里似乎有滾燙的淚水:“有太多人想要,我每天為了躲避他們,徹夜難眠,不眠不休,茶不思飯不想……”
郁聲:“你脖子上的口紅印沒擦干凈。”
范思重新用領口遮掩住口紅印,繼續滾燙著熱淚說:“其實我只是一個失意之人,我在教廷并不被人排斥,相反,他們還很信任我。但我不認同那些人的理念,所以才選擇了出走。我想要,自始自終都有一個,建設一個更加美好的家園,我想建立一個家園,人人都友好和平,不再會有紛亂和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