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清華,苕月門門內(nèi)不時爆發(fā)出修士斗法的聲音,似乎是一些以為發(fā)現(xiàn)了寶藏的修士。
蘇胭覺得他們打打鬧鬧煩不勝煩,帶著謝和璧躲出去,虛空獸披著銀月般的鬃毛緊隨他們身后。
蘇胭繼承了魔的特性,非常熟稔熱情地勾住謝和璧:“說起來,你不是守護(hù)天下蒼生?和我這個魔在一起,會不會太狂悖了?”
謝和璧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攬過蘇胭的腰,他似乎很擔(dān)心自己這樣的行為會觸怒蘇胭,讓蘇胭多想自己是好色之徒,顯得很是緊張:“不會,我有自己的判斷。”
其實,謝和璧不是沒想過“一見鐘情”這種事,是不是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他有漫長的歲月,見過無數(shù)人,死去的骸骨和復(fù)活的春芽他都見過。
對蘇胭著魔的時候,謝和璧考慮過,她的道是魔,他則是正,如同世界的兩極會互相吸引。
只是,他有自己的意識,會明確感受到這種吸引,蘇胭卻懵懂不知。
那時的謝和璧,便做了錯事,他只需要蘇胭留在他身邊,不要做出其余讓他分心的事情,他打了直球。兩點之間直線最短,可是,感情的世界不是這樣。
感情是曲曲折折、彎彎繞繞的,彎繞著來去反而能走到心里,如果是橫沖直撞的直線,則可能穿過去,總之,無法停泊。
真正的動心,是到了萬道仙府之后,是在數(shù)次共患難之后。蘇胭本來就有九十九分,可是,缺那一分就是不行,萬道仙府、深塔之中
,那一分早就拿下,化成更多的星星。
山洞內(nèi),火光搖曳。
謝和璧的衣服被蘇胭脫得七零八落,殘破地掛在身上,美人如畫。
蘇胭還想做更過分的事情,外邊的虛空獸也已經(jīng)悄悄溜走,它拒絕看這種少兒不宜的東西。
然而,關(guān)鍵時刻,謝和璧手中白光一閃,一套完整的衣服又出現(xiàn)在他手中。
蘇胭:???
不是吧,他是不是不行?
蘇胭震驚:“你……”不可言說的視線看向謝和璧,開始思考要不要找乘風(fēng)谷的人幫忙看看。
謝和璧那張清雅的臉也有些僵硬,半晌才恢復(fù):“我并不是不……總之,我會舉辦一場盛大的婚典?!?/p>
他不想再當(dāng)?shù)峭阶恿恕?/p>
蘇胭從謝和璧的神色中,發(fā)現(xiàn)了他的癥結(jié)所在,所以說,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挨了一刀又一刀。
當(dāng)初她天天說謝和璧下流,現(xiàn)在輪到自己下流時,自己果然就遭報應(yīng)了。雖然慘遭拒絕,但蘇胭還是很有風(fēng)度,她也不喜歡勉強人,馬上收回爪子。
謝和璧卻用蠱惑的語氣:“但我可以幫你。”他輕輕笑著,“請問,我是否有這個榮幸?”
蘇胭愣了一下,張開手臂。
謝和璧回應(yīng)她無聲的邀請:“榮幸之至?!?/p>
山洞外,雨一直下,虛空獸用純潔的眼光注視這個世界,山洞內(nèi)發(fā)生的事,又何嘗不是純潔而混亂的?若不純潔,這樣的事怎會全天下人都在做,若不混亂,這樣的事怎會為人羞于啟齒?
謝和璧希望,這場雨一直不要停。
和他們漫長的生命一起,一正一邪,如同乾坤八卦上一黑一白的魚,一直意味在一起。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作者有話說:
抱歉,前段時間因為疫情和某種原因一直被關(guān)在家里,我家里瑣碎繁雜的事情特別多,每天都非常頭大,實在心煩意亂寫不下去,每天都想搞把□□突突突,實在太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