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前輩乃明月之質(zhì),陷入鬼道實乃靈界一大遺憾事,晚輩不才,能重引前輩入靈道。”謝和璧再重復(fù)說一次,他一揮手,空中出現(xiàn)一道云霧。
在外人看來是云霧,在狐鬼王眼中,卻玄妙而熟悉。
她顫顫伸出手,撫摸空中虛無的云霧,呢喃道:“天地長春道?”
那是她曾經(jīng)的道,曾經(jīng)誕生于天地間的狐靈,一出生便隱隱領(lǐng)悟長春之意,冥冥中,她修天地長春道,在天地間盡情歡愉,成為萬靈之王。
這是何等快哉?
哪怕后來上界仙人來此,那些仙人們,靈山也覺得不是自己的對手。
可后來,狐鬼王咬牙顫抖,蘇景云過河拆橋,親手把她打碎她的道種,將她囚禁在這個地方。她慢慢的,就不能再保持道心清明,從靈墮鬼,現(xiàn)在剩下的那些狐鬼都是她身上多余的怨氣陰氣所化。
謝和璧讓虛空獸叼來一粒小小的種子:“這是一粒未發(fā)芽的道種,晚輩可以為前輩種上,再籠絡(luò)前輩曾經(jīng)的道意,替前輩恢復(fù)道種,如此一來,前輩就能重新成為靈界之王。”
“我要!”狐鬼王一把抓過去,她顧不得真假了,這樣“活著”沒一點意思。
如果謝和璧敢騙她,大不了就讓這修真界都替她陪葬。
謝和璧握住這粒種子:“前輩稍待,晚輩替前輩分憂本是分內(nèi)之事,但,晚輩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什么?”狐鬼王急切追問。
“同如今的苕月門化干戈為玉帛,時隨事移,曾經(jīng)的苕月門主早已作古,同現(xiàn)在的苕月門并無太大聯(lián)系。”
狐鬼王冷笑一聲:“你可真是個多情胚子。”
以狐鬼王的眼力,哪里看不出謝和璧對蘇胭情根深種,蘇胭卻一竅未開。
謝和璧只當(dāng)未聽到她的諷刺,這么多年被困在此處的仇恨,狐鬼王肯輕易罷休嗎?
狐鬼王更想恢復(fù)自己的道,想了想,不甘心道:“可以,大不了本王出去后,把蘇景云的墳刨了!”她彪悍道,同時斜了眼蘇胭,“本王要刨他的墳,你們能耐本王何?”
蘇胭聽見她要刨自己先祖的墳,不只沒有慍怒,反而還有點想笑。
她道:“隨意,一抔黃土而已,如若前輩出得起價格,晚輩叫上苕月門所有人手一起刨也可以。”
狐鬼王、謝和璧:……
狐鬼王噎了噎,又道:“蘇景云有這樣的后輩,本王也放心了。”
她貪婪地盯著謝和璧:“快點,如果最后失敗,本王不只要殺她,還要殺你。”
謝和璧不疾不徐:“前輩修為高強,若前輩反掌,晚輩……”
狐鬼王急不可耐打斷她:“本王起誓,放過苕月門,不殺不傷苕月門一花一草,同苕月門恩怨盡消,如違此誓,不只本王道隕,從此靈界再無靈誕生。快一點,你是在拖延時間嗎?”
蘇胭心中一動,對謝和璧道:“聽她的吧。”
謝和璧聞言,手中那粒種子分至半空,狐鬼王心中的激動喜悅?cè)缫獫M溢出來,又有十足的忐忑,太上玄微道……若醫(yī)道是醫(yī)修士身體的病痛,太上玄微就能調(diào)解修士有關(guān)道的病痛。
太上玄微道萬年也不一定有人能修成,謝和璧是她唯一的希望,這是天賜給她的。
狐鬼王不想有其余人打擾,一爪撓暈聞人侯,不屑道:“庸脂俗粉,也想勾引本王?”
聞人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