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瑯摸摸鼻子,忽然躥出去,謝和璧一把拉住他:“你做什么?”
“不行,我得去朝她學學。過段時間我就要去游歷了,我爹也不會給我太多靈石,我還是得自己賺。”謝瑯說完就叫了聲蘇門主,厚臉皮擠上去,賢惠地在蘇胭跟前幫忙、偷師。
虛空獸氣得眼睛都紅了。
謝瑯……
虛空獸看見這種畫面就來氣,謝瑯能不能不要和蘇胭挨這么久,虛空獸完全接受不了,一甩尾巴,就要跟上去。
謝和璧道:“你又去做什么?你不需要賺取靈石。”
虛空獸氣沖沖回頭:“遺光,你不要管我,你現在腦子不清醒,我去把謝瑯揪出來!”
虛空獸同謝和璧并肩作戰這么久,沒人比它更懂當初謝和璧有多么真摯,那根本不是說忘就能忘的感情,遺光現在只是沒了記憶,他理智地覺得修士不該有軟肋,才那么決絕。
但等之后,他一定會后悔。
虛空獸就要撲過去,撞在無形的氣墻上,謝和璧道:“走了。”
他轉身離開,謝和璧面沉如水,他其實無法忽視剛才看見謝瑯和蘇胭接近時,心里的不快。但謝和璧告訴自己,也許是虛空獸一直向他提蘇胭的不同,無形中暗示了他。
這只是他被虛空獸影響,算不得什么。
謝和璧頭也不回地離開,徒留虛空獸唉聲嘆氣,轉了幾圈后,無奈地跟著謝和璧一塊兒離開。
翌日。
苕月門來了各色人物,風堂主神色肅穆,為首的名叫謝安華,是謝和璧、謝瑯的二叔。
拜謁的禮物堆得滿滿當當,都快放不下了,但風堂主臉上一點笑意沒有,蘇胭坐在主座,但很顯然,因為浪到差點使得苕月門全軍覆沒,她現在沒有話語權。
謝安華并未因苕月門的弱勢而輕看他們:“……事情便是如此,自萬道府尊遁逃后,圣物預警,徹底解決此事的辦法就在萬魔淵內。”
蘇景云制造出萬魔淵,不可能只為了制約萬仙谷。
東仙州的圣物,就和韓展言會魅道演化差不多,也是一種預示的道,只是比韓展言強太多了。
風堂主冷冰冰道:“是嗎?那個什么圣物許久不用,也未必準了。要本君說,誅殺狼子野心者,該集天下修士之力,把虛無縹緲的希望放在一個地方,真是貽笑大方。”
除開謝安華外,其余世家宗門也派了人來。
一名修士道:“你怎么如此說話?我們這么多人千里迢迢遠奔而來,你以為我們沒有十足的把握?”
他說話毫不客氣,謝安華連忙讓他客氣一些,風堂主冷笑:“你也不必再裝,你們這些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的手段,當本君沒有領教過嗎?”
早在老門主夫婦死時,風堂主就領教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