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說什么,說你大發慈悲好心收留前男友在家里過夜唄?!比莩监止菊f,“你敢說不是事實?!?/p>
“是事實?!辟R庭自顧自的還點頭了,“他現在走了?!?/p>
“你為什么不讓他出去住,香港的酒店都倒閉了嗎?”容臣說得自己有點絕望了,“我去待兩天你就把我趕回去上班,你趕他了嗎?”
賀庭感覺自己鼻子有點熱,但是一摸什么也沒有,“不趕他能走嗎?”
“萬一他對你圖謀不軌怎么辦,你沒想過嗎?”
“那我現在不是打電話告訴你了嗎?!?/p>
容臣沉默了一下。
“……”賀庭捏了捏眉心,“別搞得像捉奸一樣。”
“行,那我以后再也過問這種事了,反正我也沒有捉奸的身份。”容臣笑笑說。
“好了,不說了,掛了?!?/p>
然而這晚賀庭睡到一半,感覺自己臉上粘shi粘shi的,他打開燈一看才發現自己流鼻血了。
他試著止血了兩次發現都不管用,只能連夜去醫院,做了比較正規的處理后血是停了,但是鼻根還是痛得發酸,好像鼻腔里的毛細血管仍舊是會隨時破裂一樣。
醫生便給他開了藥回去,結果沒多久又開始流鼻血,還有了頭暈發燒的癥狀。
賀庭再次去了一趟醫院,但是車剛剛停好,自個就暈倒在停車場里了,還是路人發現后送去的急救。
折騰了一天一夜后,賀庭由一名熟人兼私家醫生裴禹送回家靜養,但他的癥狀并沒有好轉多少,還是會間歇性發熱和流鼻血。
裴禹幾次詢問賀庭有沒有配偶或是女朋友之類,賀庭都說沒有,這使得裴禹有點為難:“要不你自己搓一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
賀庭此時泡在冷水里,xiong口一沉一浮的推動著浴缸里的水浪,他扶著顆頭暈得不行:“搓過了……沒用,我起不來……”
“……我給你拿點藥吃再試試?”裴禹挺無能為力的,“還是,給你叫個干凈的……上門服務?”
賀庭靠在浴缸邊上歇了好長一口氣,才不得不二選一:“拿點藥我試試?!?/p>
吃了藥以后賀庭就讓裴禹離開了,他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太狼狽的樣子。
藥效起來后,賀庭試著自己搓出來,但是很快就疲軟下去了,他躺在缸里第一次體會到了一個男人身體無能起來有多無奈。
在浴室里泡得手指腳趾都起水褶子了,賀庭都沒有感覺好受一點,他的太陽穴一直跳,從眉心都鼻梁那節骨頭總是隱隱作痛,渾身連帶所有神經好像都是燙的,他艱難爬起來給自己測過兩次體溫,都是在正常范疇,但是那種生理性的不舒服怎么下不去,完全不是藥物能克制的。
獨自熬了一夜后,賀庭不得不把電話撥給了容臣,容臣接到電話時還在想上次的事,便問:“這回怎么也有空給我打電話?!?/p>
“容臣……”賀庭渾身赤裸裹著一張浴巾縮在床腳邊上,他抓著浴巾一角擦了擦還在外涌的鼻血,聲音像是感冒時的那種濃腔厚重:“去,去查一下付文擇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