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就不等你們了,我這兩個月之內(nèi)就去。”賀庭說,“那邊催了。”
“我就說你去年不該回來的吧,這一來一回的多少事……”
裴禹待了十幾分鐘這樣就走了,屋子里清凈后賀庭又準備繼續(xù)工作,但容臣卻跳出來問他說:“你為什么又要去新西蘭,你不是說以后只待在這里了嗎。”
“世事無常有什么奇怪,我給你訂了最早的一班飛機,趕緊去睡了。”賀庭頭也不抬說。
容臣臉上陰郁得很,他過去一把將人推倒,滿口不順心:“是你叫我來我才來的,怎么成我鬧著玩了。”
“容臣,以后不要偷聽我的隱私。”賀庭心里漏了一拍,因為對方那一撲太猝不及防了。
“隱私是隱私,隱瞞是隱瞞。”容臣前面的情緒還沒得到處理,這會兒有點xiong悶喘不來氣,“你去年去新西蘭,也沒有跟我說。”
“好好好,我以后告訴你,起來。”賀庭拍了拍對方的背,“一天怎么有那么多火要發(fā),嗯?”
“也不用,你想去就去吧,這樣我住天橋穿蓑衣的日子你看不到也好,省得我天天老想往這里跑,工作都不安心。”
容臣說完就回臥室了,賀庭坐在原地消化了一下,然后起身回房想說個清楚,結(jié)果對方竟然把門反鎖了,他只能找來備用鑰匙把門開了。
“生什么氣,我這不是還沒跟你說而已嗎。”賀庭把人拽起來,“我這次把你叫來是有點唐突,f我以后不這樣了。”
“……”
“還有,別說住天橋穿蓑衣這種話嚇我。”賀庭難得主動的親了對方臉蛋一口,“行了嗎。”
容臣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結(jié)果賀庭就把他放下自己回次臥睡了。
然后,,手有些發(fā)抖。
肖白竟吐了一口很是失望的氣,又說:“這是他的肩章,他被革職那天自己摘下來交給我的,現(xiàn)在我歸還給你。”
你委屈賴誰
一個月前。
容臣站在一座紅色的庭院建筑前,望著眼前的一切有些失神。
容家大紅宮,他自己的家,他親自抄干凈的家,但是這個人去樓空的家在他記憶里已經(jīng)荒廢很久了,但是此時里面卻是一副生機勃勃的樣子,噴泉里的鯉魚似乎游回來了,草坪也修剪得和當年一樣工整,窗戶透著每天都人擦的透亮,好像這里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樣。
容臣往主樓里走,剛剛到門前的臺階就聽到了里面?zhèn)鱽淼啮』I交錯聲和有些聒噪的歡聲笑語。
他走進大廳里,一抬頭就和這座庭院的女主人對上了視線。
在那些來客零零散散的注視目光中,容臣走向二樓,來到了她姐姐容薇面前。
容薇只比他大個三歲,相比于記憶里那個在大哥的庇護下嬌氣金貴、專橫跋扈的姐姐形象,現(xiàn)在的容薇看起來成熟穩(wěn)重了很多,這些年兩姐弟之間幾乎沒有任何聯(lián)系,容臣也不知道對方這幾年在德國過得如何,不過就他來看,容薇身上倒全是他們大哥的影子。
清脆的耳光聲從二樓會廳傳到樓下,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往上看發(fā)生了什么。
容臣保持著被打的動作僵持了幾秒鐘才緩緩回頭:“我只是給你提個醒。”
“我用得著你提醒?”容薇嗤笑,“都過去多少年了還在玩臥底回家這一套,大哥怎么死的你以為我不清楚嗎?怎么,準備回來把我一起抓了?”
容臣面部神經(jīng)抽搐了一下,“你安排的?”
“你這是什么眼神,被處分了有這么傷心啊?”容薇撥了撥自己的長發(fā),“三千工資就這么令你著迷?都想騎到我頭上來收割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