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勇也沒得別的可說,現在也不是說大道理去刺激游錦發的時候,只能這么簡單說了一句。
“幸虧我眼神好,外加上腿腳快,在被人發現之前就能全身而退,哎呀,我真是太優秀了。”
說了沒幾句,游錦發又開始了“自戀”的模式,引得簡文星一陣惡寒,但是又不能表現出來,憋得有點難受。
“估計你那一陣有不少這樣的故事吧?”
顯然張勇對游錦發這個說話的風格也有點受不了,他決定還是要引導一下方向。
“哎,多了去了,看看我這臉,現在這個樣子,我覺得有一大半的原因就是被警察逼的!”
又開始了“義憤填膺”模式,游錦發拳頭握得緊緊的。
“這么多年,確實不容易啊,不過我看你后來日子應該過得挺悠閑?都開始賣冰棍了……”
“呵,那是因為我碰到了我的搭檔!中間還出國了一陣子,后來跟搭檔拆伙了我才回來的,等我回來的時候我都老成這樣了,站在警察面前都認不出我,我還躲什么啊?那當然是有好日子就好日子,偶爾接點活兒,快活自在著咯!”
游錦發說這番話的時候,嘴上還帶著笑容,似乎很是享受。
“哦?你還有搭檔?”
“那當然了!你去流浪漢中間打聽打聽,二十多年之前,兩個‘叱咤風云’的人物,說的就是我跟我搭檔!不過也不能這么說,我們也不是只殺流浪漢,他就是拿那些流浪漢做‘實驗’,后面還是搞錢為主,找的都是有點錢的,結果后來翻車了。”
看著似乎有點惋惜的表情,游錦發側頭看了看墻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四個字,不屑地哼了一聲。
“你都這么優秀了,那你的搭檔應該也很優秀吧?”
已經掌握了“夸人”技巧的張勇又繼續問了下去,簡文星感覺這個搭檔,八成是他們認識的人。
“那必須優秀啊!他幾句話就能讓人去zisha,簡直是絕了啊!也就是我沒錢,要不然我看他能讓我也去zisha?呃不對,他那招對我這種人沒用,只能用來刺激刺激那些心智不全的人,嘖,我這么優秀,怎么可能會被他殺了。”
依然自信滿滿,不過游錦發這次算是真的打開了話匣子。
“那要不講講你的搭檔吧,我覺得你搭檔肯定沒有你優秀……”
“那肯定的,不過既然你想知道,我就給你講講吧,反正都到這兒了,不說這些還能說啥呢?”
故意提高了聲調,游錦發看了一眼簡文星,顯然他還在記仇。
簡文星撇了撇嘴,一句話都不說,他可不想讓張勇白忙活,嫌疑人自己滔滔不絕說個不停,難得。
“那是在我被通緝了大概有一個月的時候?有一天晚上下大暴雨,我正躲在一個巷子口里躲雨,就看見兩個男人在嘀咕些什么。其中一個我看到,他戴了一塊名表。”
“名表?你眼神不錯啊,晚上應該比較暗吧,還下著大暴雨?”
“那是肯定暗,但是巷子里也是有點燈光的啊,那個表一閃,我就看見了,絕對是好東西嘿!當時我已經一天沒吃飯了,手頭實在是有點緊,我就尋思著,等待會兒這兩人分開了,我就瞅準機會把那塊兒表搶過來,于是我就在后面悄悄跟著兩個人。”
“結果啊,我跟著跟著,兩個人就進了一個廢棄的大樓里面,那個大樓以前是個醫院,后來蓋了新的,老的就廢棄了,當時是說要拆了之后重新規劃,暫時還沒動工。”